祝涟真点点头,双腿伸直坐在地上,默默听完隔壁那首歌。
他正要起身继续琢磨动作,Mika更先抬头,冲门口热情地打招呼:“Hi,
“早没事,放心。”祝涟真脱外套活动身体,“最近都开始练地板动作。”
“那就好。这两天想起码三个版本,正好跳给你看。”Mika刚教完两堂公开课,体能依然充沛。她外放《Shake》给祝涟真示范,前奏和主歌她都在放松地Freestyle,到最抓耳副歌部分,她四肢力量投入与律动感迅速上升个层级。
祝涟真很快进入状态,他平常最喜欢编排构架饱满舞蹈,而Mika也是个爱控制细节踩点狂魔,目前看到这几个片段,正好完全符合他心中所想。
“现在就开始吧。”祝涟真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活动筋骨。团体这次回归前时间极其有限,他身为主打歌编舞之,必须在五天内构思并调整好所有动作,给团队之后磨合留出充裕时间。
排两个小时,他暂时缓口气。隔壁练舞室正在上课,音乐声隐约传来,是他最熟悉不过旋律。
祝涟真拿出软垫子安置好猫,再给它套上伊丽莎白圈。麻醉药效过,奶司有点萎靡地趴着,慢慢适应自己这副已经断子绝孙身体。
祝涟真衣服沾不少猫毛,找吸毛器过程中,他顺便粗略检查遍家里哪些东西曾是谈情带来。
两套匠人手造瓷器餐具,台硕大沉重冷压榨汁机,只平时陪奶司玩索尼机械狗……光转下厨房就挑出好几样,还都是生活常用品。它们从不是以“礼物”名义到达自己手里,因此没有被他赋予过纪念意义,使用起来心安理得,完美融进琐碎生活。
切井然有序,反而不合常理。
像是场名为“习惯”慢性入侵,他来者不拒,所以到处都是谈情侵占痕迹。尤其是那朵专属于谈情黑玫瑰标志,刻进肌肤,渗透血液,永远没办法洗干净。
Mika也听出来,“这是你们那首出道曲吧,《黑桃A》?”
“嗯。”祝涟真仰头喝水。
“记得在韩国也红阵子,舞蹈还扒过,特别像你风格。”
“不不不,那时候才十五六,只参与过自己中间Solo。”祝涟真笑着回想年龄,“这首歌……都过时,还有老师给它重新编舞?”
Mika想想,“记得旁边是初学者班,只跳Urban,可能是想快点出齐舞作品吧,选歌都避开近几年节奏复杂。”
只能与它共生。
祝涟真找出副头戴式耳机,连着两天闷在家里,听新歌,构思舞蹈。等想法储备差不多,他去趟舞社,找到这次负责Acemon主打歌编舞老师Mika。
Mika年纪不到三十,拿过四个世界大赛冠军,曾在韩国为很多偶像团体出过作品,去年才回国发展。祝涟真以前也常参加街舞比赛,两人舞蹈审美相似,拍即合,这次公司能邀请到Mika也是通过祝涟真关系。
Mika见面就问他:“手术完好点吗?”
去年祝涟真开始闭关苦练新舞种,磕碰淤青是家常便饭,仗着自己基本功扎实常常较真起来不顾身体,结果不慎摔伤膝盖,做手术修养好几个月才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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