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安静地听,呼吸变沉些,依然没说话。
祝涟真把该讲话都讲完,最后总结陈述:“总之,能理解你当时难处,他让你帮忙瞒着是出于信任,假如换作是解约退团,也肯定找你帮保密。”
“是吗?”谈情再次笑道,“但不会帮你。”
祝涟真哑然,后半截话直接卡在嗓子里。
“只会跟你起走。”他说。
然自若,“哪些话?”
“你不记得?”祝涟真怀疑他是在装大度,勉强嗫嚅道,“说你暗地里结交狐朋狗友,说你也就表面看着人缘好……之类。”
他还没说完,谈情轻笑出声:“你有这讲过吗?不记得。”
谈情笑容在旁人眼里应该没差别,可祝涟真却能通过五官细微变化精准地区分出他态度。如果眼睛比嘴角先弯起,那大概率是被戳中笑点;嘴角上扬同时无意识眨眼,肯定是营业性微笑;边笑边视线下垂,装可怜;笑完轻轻抿嘴,又他妈是装可怜;听完Koty讲黄段子后浅笑着还微微睁大眼睛,装纯。
而像现在这样笑容无可挑剔,眼睛却直勾勾地盯住自己,祝涟真不知道他什态度,不假思索反问:“你怎可能不记得?都那说你。”
祝涟真指尖不自觉蜷缩。
那话听起来……真像私奔时该说。可放在眼前气氛下,也真是不合时宜。
他着重发音那个“”字,下子就换种语境,仿佛是在向谈情强调自己这个人份量,而非话语本身含义。
甚至还带出点质问感觉,怎会不记得说过话呢?
谈情嘴角松弛下来:“那你是希望记住?”
“当然不是。”祝涟真说,“反正只想告诉你,那次说都是气话,后来很快理解你当时选择。范歌戎不提前跟们商量很正常,因为咱们组合确实没和气过,们几个不可能耐心倾听他诉求,但是你能。”
他靠墙靠累,直起身子站好,“所以们别互相计较这种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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