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仍没想起“祝”后面名字,但谈情总觉得下次还能见到他,毕竟容港就这大。
寒假刚开始,谈情花半个月时间做完全部作业,然后背诵下学期语文课文和英语单词,偶尔出门和同学吃饭打
但谈情是万万不敢把这种想法说出来,他只会告诉母亲,你唱歌很好听,永远愿意当你忠实听众。
体贴入微却虚伪至极。
……
期末考试结束后,容港下新年第场雪。
谈情离开考场回教室组织值日生留下,他发现自己书桌抽屉里塞好几个包装精美盒子,同学们说,因为他生日在寒假情人节,到时候大家要拜年可能没空聚,所以想提前送他礼物。
名度很低导演,没什拿得出手代表作品,年到头也就拍个剧本,所以清闲在家教育幼儿。
他教谈情大部分都是手工活,剪剪纸或者捣鼓机械,可能因为感兴趣,谈情学什都很快,包括定格动画这种需要耐心东西。尽管现在父亲已经不是父亲,他留下这类爱好却直在谈情身上延续至今。
母亲住院多少天,谈情就捏多少盆粘土植物,最后为她献上朵逼真精致玫瑰,气味喷她喜欢玫瑰香水——因此谈情路常常屏住呼吸。
“确定没事吗?”谈情问,“要不再去别医院查查。”
“没事没事,现在嗓子里没有异物感,很舒服。”凌旎把病号服换掉,把搂住谈情离开医院。在车上,凌旎终于忍不住说几句实话:“其实检查出癌时候真吓死,但想着不能在你面前表现出来,不然你也害怕。”
“谢谢。”谈情欣然接受。
他装背包礼物上地铁,眼看时间还早,他便多坐几站去商场买围巾,顺便给母亲看看新防寒服。
也算不上特别巧,当谈情穿过步行街后,他又看到几个月前出现在欢乐谷那支街舞团,判断依据正是站中间那个男孩。祝……什来着?谈情之前以为自己记住他名字,现在却只记得姓祝。
舞团好像经常在这边演出,观众们轻车熟路地找到好位置观看,谈情只是随意路过心态,盯那位祝同学会儿,然后得出无关紧要结论——长高。
长高祝同学做套Breaking地板动作,收放自如,引得观众热情澎湃,谈情却隐隐有种微妙尴尬。不过他很快也受到气氛感染,舞者们最后动作定格时,他不禁跟着大家鼓掌。
谈情:“不,如果你不当回事儿,才害怕。”
“你那天走以后,才特意问医生,会不会给切掉声带,以后说不话?幸好他果断摇头。”凌旎回想起来就觉得幸运,“宁可少活几年,也不能没嗓子呀,连歌都唱不,那活着还有什意思嘛。”
不能唱歌怎就不能活?
谈情刚想反驳,不过忍住。他知道在这件事上自己应该理解不母亲,如果连命都没,那还拿什唱歌呢?可母亲想法却跟他相反。
明明这辈子都不可能当上歌星吧……谈情偶尔会对母亲梦想冒出阴暗念头。永远不可能实现,你资质,你能力,你年龄……根本不符合歌星标准啊,为什没有自知之明?为什不赶紧放弃,找个可靠伴侣组建新家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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