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才这
几下，还不如蚊子叮呢。”于燃大手
挥，毫不在意，“回去上课吧，第三节谁
？”
“今天礼拜，班会。”
“哎呀，完
，要被班主任知道。”于燃这才感到大事不妙，“她不会又罚
写检查吧？”
“觉得……应该不会。”方昭说，“刚才去教务处把蔡寒川事告诉主任，白老师要是知道，肯定能理解你。”
于燃点头，两人匆匆回教室。班主任不在，全班上自习。
蔡寒川头晕目眩，感觉脑袋里有什东西在嗡嗡作响。旁人拥而上准备帮他解决掉于燃，但他抬下手，止住他们。
他眉头紧锁，因脸上疼痛倒吸口凉气。视线里，于燃用力摸下唇边血迹，不过还有层淡红色凝固在脸颊，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于燃，就问你句话。”蔡寒川发现自己嘴里也有点血腥味，“你他妈至于装逼到这个份儿上吗？”
于燃把校服外套拉链重新提至最高点，衣领立起，遮住自己下半张脸。他头发有点凌乱，组成那颗镂空小桃心两撮儿毛已经倾斜得不成形状。
“真男人拳头只为信念而战，你这种蝼蚁之辈不会懂。”于燃清下喉咙，紧紧提着裤子远去，只留给蔡寒川个潇洒背影。
bao力倾向，更能通过挫败对方锐气而满足心里征服欲。淤青，鲜血，伤疤……他曾经贪婪又爽快地把个个意气风发少年变成自己手下败将。
但能让他热血沸腾前提是公平决斗，当自己皮肉承受住新鲜疼痛后，这份苦楚就能顺势转化为激发他斗志能量，从而变得更加凶狠勇猛，战无不胜。
而打个不还手人，对蔡寒川来说是种羞辱。
偏偏还他妈遇上于燃这个死犟种，愿意挨打不还手就罢，居然还要站在制高点藐视他，装腔作势地说什“跟你不样”划分立场。蔡寒川迫不得已，只能逐渐减轻拳头力道。
“混账东西……”蔡寒川总算松开手，“你他妈是来找死？”
楚眠作业都写完，现在埋头背地理笔记。
“你们见过像于燃这样……”蔡寒川向周围人投去茫然又费解目光，“这样惊天大傻逼吗？”
他们纷纷摇头，时不知该如何评价刚才争斗。
大课间结束铃声响起，成骏中学又恢复平静。
“你可真是吓死，直不还手还以为你已经被他打断胳膊……没事吧？走，先去医务室看看。”
方昭紧跟在于燃身边，不停地关切询问他哪里有伤口。
于燃嘴角稍微扯就感觉到撕裂般痛，他还是坚持笑声，慢慢抬头，目光越过蔡寒川肩膀，对上方昭注视。
也许是真找死吧……可既然自己说不会为没意义事打架，于燃就不想输给这份承诺。
“都告诉你，是来让你道歉。”于燃挺直背脊，右手拳头终于聚起力量，然后低低地吼叫起来，“你他妈把朋友新衣服弄脏——！”
才眨眼工夫，于燃就干脆利落地朝蔡寒川脸挥出狠重拳，直接让蔡寒川猝不及防地眼前黑，退后大半步，险些栽倒在地。
方昭怔愣地望着前方，他看见于燃攥拳右手在反作用力下颤动不止，可见那拳倾注多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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