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立即捂住他
嘴，禁止他在班里大声胡说八道。
于燃看着楚眠，沉思道：“嗯，这就是咱俩不同之处啊。”
他说话间似乎又扯到
嘴角，血珠渗出来
些，他赶紧抽张纸巾摁住。
楚眠默不作声地低头复习，可片刻过去，他还停留在同页笔记，没办法静下心集中注意力。
或许是因为最近跟于燃接触频率多，楚眠原先对他恶感就慢慢减少，知道他白白被人打那
多下，时同理心发作，忍不住有点恼火。
不过生气对象并不是打于燃人，而是于燃本人——为抄作业都能死皮赖脸地央求别人，身体受伤时却傻傻地任人打骂，这哪里是“信念”驱使，分明是价值观取舍出问题吧。
他还以为前座俩人消失半天是去买零食，不经意看眼迎面走来于燃，却发现对方嘴角有块浅浅伤口，下巴也有不明显血迹。
但于燃看起来又如既往轻松开朗，不像是刚跟别人有过冲突样子。楚眠握着笔记本走神儿，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浪费宝贵半分钟。
继续复习期间，楚眠听见前面两人在讨论他们刚才事。很快，楚眠就从他们话语里挑出些关键信息拼凑成完整逻辑，解到大概经过。
归根结底，原来是前面这家伙被人打还不还手。
“早告诉你，
不打无意义架。”于燃再次撩起袖子，背靠椅子跟方昭说话，“比起浑身伤痕，因为生气就还手，才是最大输家。”
楚眠越想越恨铁不成钢，好在他调控情绪能力很强，没有因为生气就直接睡着。
他深呼吸，转身从书包里拿出几条创可贴，用力向前扔。由于经常猝倒容易磕碰出伤口，很多药品都是他身边必不可少。
突然有东西飞到桌上，于燃吓跳。定睛看是创可贴，他眼神马上柔和下来，感激地转头望向楚眠。
“别看。”没等于燃道谢，楚眠就不耐烦地开口，“你蠢会传染。”
于燃才不管楚眠语气如何，他只是为楚眠对自己关心而咧嘴笑起来：“干嘛？你说蠢会传染，那你还瞪谁谁怀孕呢……哎你现在瞪！完！怀楚眠——”
楚眠在后方轻描淡写地小声接句：“是你打不过吧。”
于燃猛然回头，反驳道：“这、这有什打不过，最大敌人只有自己！不能违背自己信念！”
什信念不信念……楚眠对此嗤之以鼻。
他最受不于燃就是这点——整天言行举止神经不着调，嘴里净拽些在日常生活里充满违和感词，还喜欢自称“男主角”，到底是哪种不入流作品才会选于燃这种麻瓜当男主角啊？简直太自以为是。
“没打过就是没打过，你以为不还手就是另种赢，实际上只是精神胜利法而已。”楚眠忍不住说完，又觉得以于燃知识水平可能连阿Q是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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