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宝街不出意外人山人海，楚眠早早到
约定地点，顺利跟方昭还有夜希会合。
“崔荷电话
直没人接，可能在路上没
于燃故作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你可别往里面写作文啊！”方昭忧心忡忡，“校长要是真看见，明年肯定得给
们多加语文课。”
邮筒里信件越来越多，青春期喜悦和烦恼沉甸甸地混杂在起，大家经过它时仿佛能听见里面喧嚣。
直到今年最后天，承载秘密邮筒才被搬走，等待着明年再回来。
“咩咩你要去哪？天很晚。”
楚眠反复亮起几次手机，确定于燃接下来应该不会再发新动态后，他才撂下手机翻身睡去。
十二月底，北方寒风肆虐，容港气温再创新低。成骏中学课间操干脆停周，避免地面结冰太滑，学生发生事故。
平安夜和圣诞节在最忙碌工作日，商贩们把普通苹果裹上精美包装纸，到中小学附近兜售，能吸引不少单纯青少年购买，利润颇丰。
就从这两天开始，全校各班级陆续下发信纸。高年级开始不晓得是要做什
，但大家很快发现教学楼门口多个硕大红色邮筒，上面印着白色大字：校长树洞。
顾名思义，学生们要是有什想秘密倾诉事，都可以在年末这几天写下来投递进去。高二高三学生解这是成骏每年传统，校长这做就是想让孩子们在书写过程里，慢慢学会对今年遗憾释怀，再试着对明年充满期待。
楚眠发条信息，问候他：“还活着吗？”
对方现在失眠，很快回复个“嗯”。
“嘻嘻！也还在！”
于燃其实很想听听楚眠声音，但于烬在旁边睡觉，他不愿打扰，只好继续短信交流。
“楚眠，咱们也是起经历过生死人。”
晚饭过后，楚珩看见楚眠穿上外套要出门。
楚眠若无其事：“跨年。”
“今天居然三十号……”楚珩最近赶稿不分白天黑夜，“那你路上小心，别睡着哦，几个朋友跟你起啊？”
“四个。”楚眠揣好钥匙，下楼打车去跟于燃他们约定好地方。
由于订不上餐厅，几人放学后只好先回家吃饭再出来聚。楚眠之前从来没跨过年，他甚至晚上都很少出门，只是前两天于燃提议这件事，他才不假思索答应。
于燃看见邮筒后，站在原地瞠目结舌。
“‘校长树洞’？操，咱们学校这些人太野吧！”于燃惊愕地指着那块狭窄投信口，“拿校长树这个洞？这、这可是长方形啊，塞得进去？！”
旁边正好有几个准备投放信件同学，听到于燃话后，纷纷停下动作滋味复杂地看着他。
方昭把纸放进去，转头跟于燃解释“树洞”这个词含义和来源。于燃恍然大悟，马上跑回班，把自己那份信纸写好，再拿出来投递。
方昭好奇：“你还有不可告人秘密？写什？”
楚眠对这种谣言前提下“同生共死”没什感触，但于燃说出来，却真令他有种两人之间情谊加深感觉，值得高兴。
他握着手机，打字回道：“那以后请继续多多关照。”
屏幕光芒映在脸上，于燃嘴角不可抑制地高高上扬。比起“劫后余生”，好像楚眠这句话更能让他欣喜。
“好啊！！”他迫不及待地回应。
黑夜里，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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