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心头舒缓，轻声问：“你什
办法？”
“
尿尿给你喝！”于燃真诚而坚定地说，“都给你喝！”
“……”楚眠喉结上下滚动，抽回手臂，“不用。”
“别跟客气。哎，可惜没带杯子，你要是喝就只能嘴对嘴
……”
楚眠赶紧往旁边挪两步，远离于燃。
于燃脑海里立即浮现出恐怖电影片段，“电梯该不会掉下去吧？”
楚眠欲言又止，他刚想说“不会”，毕竟电梯钢绳很多，而且自带缓冲器。但听到于燃那慌乱语气，他反而不想让对方这快就安心。
他在黑暗里气定神闲地掏出手机，说：“也许吧，但应该摔不死。”
“啊？”于燃浑身僵住。
楚眠打开手电筒，把光束对准于燃脸，果然发现他
脸惊恐。
于燃气喘吁吁，鼻尖粉红，忙点头答应。
九宝街地下停车场横跨四个大型商场，出去再过条马路就能到世纪钟附近。两人进百盛等电梯，按下“b2”按钮。
楚眠这时收到方昭短信，告知他跨年地点人太多，不仅没办法帮他们占位置，会儿几个人恐怕连面都见不上。
“那就这样吧。”楚眠随手回复。
他不觉得有什遗憾，只是可以借机指责于燃：“都怪你迟到太久。”
听见吧。”夜希暂时先放弃拨打，问另外两个男生，“于燃联系你们吗？”
方昭低头看于燃最新短信：“他说他马上到……靠，他半小时前就这说！”
夜希开始担心：“怎办，世纪钟底下位置最好，要是去晚就挤不到前排。”
楚眠看眼时间，对他们两人说：“你们先过去吧，等他。”
方昭：“可以吗？怕你等会儿睡着。”
就在这时，电梯按钮重新亮起橙色微光，半秒钟后，头顶灯泡也恢复如初。
于燃虚惊场，长舒口气，立刻按下去
“那什、什时候才能有人来救们啊？会不会根本没人发现电梯里有人？”于燃慌忙拿手机想报警，发现电梯里没有信号，“‘紧急电话’是什意思？直接打给警察吗？”
楚眠把手电筒光线照向前方，借此掩盖住自己唇角笑容，“没事，等等就行。”
于燃想想，赶紧扶住楚眠胳膊，急切地告诉他：“楚眠，你放心，要是咱俩就这困在这里出不来，也会想办法让你活下去！”
楚眠怔。
他本来只是想趁机整整于燃，扳回局；没想到于燃不仅把现状当成危难，还要主动安慰自己。
“堵车，没办法。”
电梯开始缓缓下沉，于燃闭上眼伸懒腰，胳膊刚举到半，他忽然感觉脚下地板重。
楚眠还没反应过来，头顶灯光全灭。
于燃睁开眼，发现视野片漆黑，“操！瞎！楚、楚——”
“没瞎。”楚眠往他那边靠半步，“电梯骤停而已，应该是商场断电。”
“出门前吃过药。”
“行。”方昭这下放心，跟夜希先去跨年烟火地方占几个位置。
楚眠旁边人群吵闹，打电话听不清声音，便跟于燃短信联络。十分钟后，于燃出租车靠马路边停下，他迅速向楚眠跑过去，最后没刹住，差点撞倒对方。
两人下意识互相扶住彼此，撑稳重心。
楚眠站好后，说：“人开始多，咱们从停车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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