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燃却被他身后五颜六色墙壁吸引注意,不仅在旁边待半天不走,还好意思上前搭话,让温钧萤教他怎画。
“给你钱!”初中生于燃非常大方,当场给温钧萤掏出五块,“五百万!”
温钧萤接过来瞧,钞票数字后是少年自己用铅笔添好几个“0”。
他嗤笑两声,然后佯装出严厉神情告诉于燃:“往人民币上乱涂乱画犯法知道吗?”
于燃脸色瞬间白,但他还逞强似大声说:“往、往墙上乱、乱涂乱画也犯法知道吗?”
“今天?”温钧萤手指戳下于燃额头,“怎回事儿,又逃课?”
于燃避而不答,反问:“你下次什时候回来?”
“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附近广场舞音乐正好停下,于燃声音显得突兀:“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
温钧萤愣。
里,回家被妈妈骂顿扔掉裤子。
可惜这个作品最后没有完成,还剩半面墙时候,师父有事离开,当天没回来。
于燃细细回忆起来,发现师父经常消失两三个月,然后某天又悄然出现。于燃早就习惯他这种神出鬼没风格,从不多问男人行程,这样就不会破坏那份神秘感。
夜晚澜湾广场亮起五彩斑斓灯,很多居民饭后会来散步跳舞,天气寒冷并不妨碍广场热闹。
于燃听见背后有摩托车驶来,回头,发动机响声戛然而止。
看男孩那副虚张声势样子,温钧萤大笑起来,眼睛里锐气散。
那天以后,于燃经常跟着温钧萤去街边涂鸦,直喜欢看漫画他终于开始对画画感兴趣,又学点临摹技巧,很快立志成为个画家。温钧萤只要有空,就带他去快餐店里待着,耐心地教他素描基本功。
他们都不记得“师父”这个称呼是从什时候开始,也许开始是玩笑,后来就叫习惯。于燃毫不掩饰自己心里敬仰,温钧萤也从不吝啬教给他东西。
“于燃,你小小年纪不要总惦记着打架,这种心理很不健康,,bao力会改变个人本性。当然,如果有
不过他又迅速镇定下来,自然地避开于燃视线。
于燃盯着他坚毅而瘦削侧脸,轮廓逐渐和记忆中男人重叠——
刚上初中时,于燃还很向往成为电影里那种叱诧风云不良少年,积极踊跃地跟同级生约架。有次在外面打闹,撞翻辆停靠在路边摩托车。
当时温钧萤在墙上涂鸦,转头看见帮小男孩把自己车压坏,担心他们身体被机器磕碰,忙过去看情况。他走来,所有人都被他双臂和脖颈刺青震慑住,大气不敢喘,生怕被眼前社会大哥生吞活剥。
结果温钧萤没有责怪他们意思,自己把车扶起来,摆摆手打发他们去别处玩。
温钧萤把头盔挂在把手上,边摘手套边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个纸袋。
于燃看着他向自己走来,两人面对面时,少年小声喊句“师父”。
温钧萤笑着拍拍他肩膀,手里袋子塞过去,于燃低头看是盒水粉颜料,还有几支崭新画笔。
“明天就走啦,也没空带你去吃饭,只能给你挑点以后能用东西。”温钧萤遗憾地叹气,顺手把于燃羽绒服拉链提至最上方,“你什时候开学?”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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