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楚眠重复遍,叹口气,“睡病发病机制跟情感刺激没有直接关系,不记得那次是怎跟你说,可能当时不想跟你承认就是因为倒霉才患病。”
风吹得他们不自觉眯起眼睛,楚眠继续说:“但现在觉得自己运气还算不错,环境对来说是缓解病情最大因素,成骏老师同学都比在港外认识热情体贴,对很好,尤其……”
——尤其是你。
楚眠把这个重点藏在嘴里没有说出,他垂下眼,改口道:“那次不是告诉你吗,相信运气守恒,以前倒霉,那以后肯定会更幸运。觉得……现在生活在成骏很开心。”
他说完,半天都没听见于燃回应。抬头望去,正好瞧见于燃下眼睑滚落颗泪珠,滴在黑色衣领上,洇开块痕迹。
“你再逃课就该处分,还有,寒假作业明天还。”楚眠扫量他眼,注意到他手上贴着两块创可贴,“怎弄?”
于燃不在意地摸摸,“噢,写作业太拼命。”
他手递到楚眠面前,“要不你给吹吹?”
“滚。”楚眠轻笑,推把他脑袋。
两人打车去码头,早早登船,站在甲板上吹风。
,别问。”
楚眠走出教室,独自去学校正门,看见那个颀长身影伫立在栏杆外面。
于燃今天只穿套黑色adidas运动服,裤腿挽起,脚下是洁白高帮运动鞋。他没背书包,手插进口袋取暖,随便站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洒脱。
他见楚眠就露出笑容,小跑两步凑近栏杆,递过去两张船票,“冰化,咱们去吧。”
发船时间是下午两点,楚眠奇怪地看着于燃,“要上课。”
发现楚眠在看自己,于燃马上抬手擦把眼睛,唉声叹气主动说明原因:“好想叔叔于勒!他少说
这也是楚眠第次乘坐澜江游船,毕竟自己就住在市中心瀚宁公馆,每天去阳台就能把澜江尽收眼底,从来就没对它产生兴趣过。没想到亲身来到江面之上,所看到风景跟想象中还是有差别。
于燃把运动服衣领竖起,遮住自己脖颈,然后问楚眠:“冷吗?”
楚眠摇头,转脸看见于燃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没忍住笑。
于燃眺望江面,开口道:“楚眠,记得第次跟你去‘铜雀台’时候,你跟说蛇如果没有丢,你就不会那难过,也可能不会得睡病。那这样话,你现在应该顺利考进市三所,成绩更好吧?”
听到于燃忽然提这久之前事,楚眠迟疑地看着他,然后沉声回答:“不是。”
“上什课,你不听也都会啊。”于燃只手从栏杆间隙里伸过去,拽住楚眠校服衣袖,“你答应。”
楚眠思索下,做出决定:“那你先等等。”
他找班主任开张请假条,然后回班收拾书包。方昭看他不说原因突然要走,便开玩笑道:“干嘛,要去约会啊?”
旁边人也跟着起哄两句,楚眠脸上有点臊,尴尬地笑着跟他们说再见。他没有告诉大家于燃在外面,于是这个信息就被他据为己有。
于燃看见楚眠居然是背着书包光明正大出门,时恼火又无奈,“哎,你怎回事儿,开哪门子请假条,咱俩起逃课不行吗?这多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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