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朕要在宫中为她践行。”封栾低声道,“可宫宴闲人颇多,朕知你与她有些交情,你可要随朕道出宫送她离京?”
叶阳对沉香凝天生好感,毕竟凝姐离京,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再见,他当然想跟着去送送沉香凝,方才点头答应,封栾立即补上句,道:“既然都出宫,就顺道看个戏吧。”
叶阳:“……”
叶阳觉得,这戏显然不简单,否则封栾怎会接二连三地执着邀请他同出宫,他不由皱眉看向封栾,而封栾满面无辜,道:“听闻民间情侣相恋之时,总会相约出游,可朕还未与你同出外游玩过……”
他说得那委屈,闹得叶阳莫名有些心虚,可逛街看戏,大庭广众之下还能有什意外?他点头答应,封栾欣喜不已,又将他搂,已闭上眼喃喃道:“今夜宫宴或许要到深夜,明日还要出宫,趁着现在,朕再多睡会儿。”
叶阳头疼。
而封栾闭着眼喃喃自语,还与他说话,道:“朕若是再同你学十句话,你可愿随朕出宫看个戏。”
叶阳怔,有些不解,问:“看戏?”
“大丧已过,玉上笙要开台复演。”封栾低声道,“不仅如此,马上就是年节,京中热闹得很,朕想带你同到街上逛逛。”
叶阳总觉得他心中另有谋划,他犹豫着不知是否要答应,封栾又说:“沈妃也将要离京。”
压着声音同封栾说:“现在穿,待会儿还要再脱,多麻烦。”
封栾握着他手腕,似是想翻身将他压到身下去,叶阳却又推他把,将他按回床上去。
“新婚之夜。”叶阳小声说,“能让主动些吗?”
……
翌日天明,叶阳睁开眼往床边看,觉得有些头疼。
叶阳有些不想说话。
当晚封栾在宫宴之上为沉香凝践行,叶阳跟着胡吃海喝,却并未有机会和沉香凝搭上话,他直在思索楚怜之事,他已许久不曾见过楚怜,楚和谦逼宫事后,他直很担心楚怜情况,原想趁宫宴问问沉香凝,可不想实在没有机会,他便只能将此事放到明日和封栾私服出宫送沉香凝离京上。
前些时日,封栾已对外宣称沈妃重病难医,年前已香消玉殒,而宫中接连遭此噩耗,他暂无心思放在后宫之中,至少数年之内,他不会再收纳妃嫔秀女,直至他从这“打击”之中缓过来。
至于这“心理创伤”何时才能够恢复……那可就不好说。
叶阳觉得他在耍无赖。
可他很喜欢封栾这样耍无赖。
而封栾将大船“斩浪”赐给沉香凝,还遣支船队由她调遣,当然不是让她开着船出去随意玩耍,叶阳莫名觉得这有些像是下西洋味道,船队在沿海,沉香凝需先带人抵达南方,还需筹备行船诸多物资,或许在数月之后,才能真正动身。
封栾果真还是没去上朝。
不仅如此,他睡得颇深,以往他明明难以入睡,今天叶阳推他好会儿他才醒转,好像还有些困倦,揽叶阳又要再睡,被叶阳摇醒,冲他大喊:“你不上朝吗!”
封栾搂紧他,闭着眼道:“新婚之夜第二天早上,就算是皇帝,也得休朝歇息。”
叶阳:“……”
叶阳觉得自己已在后世口中所传妖妃之路上越走越远,或许明天就会有人上折子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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