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恳切回答:“是。”
谢则厉:“……”
谢则厉不愿相信。
他觉得江肃绝对另有所图,不可能是为李寒山才到这地方来,可他也确定李寒山不会欺骗他,他将李寒山限制在魔教之中,这二十余年来他倾注无数心血,方才练就出如此得意之作,他不信短短几日之间,就能被江肃轻易颠覆,他相信李寒山话,只是觉得……应当是江肃欺骗李寒山。
想到此处,谢则厉冷笑声,道:“江少侠骗人手段确高明,可就算如此,本座也不会带你回教。”
谢则厉倒没想到他就在门外,等他进来,还稍有疑虑,问:“你在此处做什?”
江肃看他眼,李寒山老老实实回答:“贺副使说父亲下令要杀楼宫主,寒山担心父亲出事,所以才赶到此处。”
他说也是实话,他在江肃屋内,同江肃道听贺灵城说谢则厉要杀楼鄢,也确是担心谢则厉“出事”,这才过来看看。
只是后来他是因为江肃才留在谢则厉屋外等候,这件事他看着江肃眼神也知道不能说,而他以往从不会对谢则厉隐瞒亦或是说谎,谢则厉也几乎不会怀疑他说话,甚至觉得自己这些时日经历世间冷暖,倒只有李寒山与少数几人始终如,还将他当做是魔教教主尊敬。
这好儿子,可绝对不能被江肃这肚子坏水混蛋带坏。
。”谢则厉目光逐渐冷淡,凉凉说道,“江肃,本座说过要带你回去吗?”
江肃:“……”
“你几次三番说催促本座回教,怕是另有目吧?”谢则厉轻笑,“你以为本座猜不透你心思?”
江肃沉默。
“本座知道,不胜天近来重现人间,而你便立即叛出武林盟,天底下哪有这巧事情?”谢则厉冷冰冰道,“若是本座没有猜错,是盛鹤臣令你来偷那两把钥匙吧?”
他以为江肃会恼羞成怒,亦或是高声辩解,他在江肃手中吃瘪数次,如今无论江肃会有哪种反应,都会令他觉得很愉快。
可他万万没想到江肃只是点点头,平静回答:“行,知道。”
谢则厉:“……”
不,等等,这不是他想要反应。
江肃难道就点也不想跟他们
谢则厉难得对李寒山露出如此和蔼慈祥神色,倒真如名慈父注视着自己幼子,面温和问道:“寒山,父亲问你,江少侠来此之前,你可知道他要来寻你?”
李寒山顿,竟点头,认真答道:“知道。”
谢则厉:“……”
李寒山又说:“江少侠是寒山救命恩人,也是知交好友。”
谢则厉再度开口询问:“他真是来找你?”
江肃面无表情,摇头反驳。
“什钥匙,不听懂。”江肃本正经,“是来找你儿子。”
“你以为你能骗过?”谢则厉颇为不屑,只觉得这是个再愚蠢不过借口,便提高音调,道,“来人,去唤少主过来。”
李寒山就在门外。
他直提心吊胆,担心江肃人在屋内出些什意外,便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屋内动静,江肃和谢则厉都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而两人交谈每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如今他忽而听见谢则厉唤他,恨不得立即跨前步,敲敲房门,道:“父亲,寒山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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