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不知江肃为何要如此说,他只能点头。
“你武功不在之下。”江肃说,“想当今江湖,能与不分胜负,应当没有多少人。”
李寒山小声说:“你还未真正比试过……”
江肃打断他:“你绝对是其中之。”
李寒山:“……”
李寒山说:“他只是想要快些进步。”
“你武功还能如何进步?”江肃深吸口气,以自身作比,道,“已修至瓶颈,数年难以突破,想你应当也是如此。”
李寒山答:“可父亲说,当年谢无教主不是这样。”
江肃:“……”
“谢无教主都能做到事,为何做不到。”说至此处,李寒山方才微微皱眉,像是喃喃自语,低声道,“并无他天赋与才气,便只能靠着十倍百倍努力,想方设法追赶上他。”
练剑,这些年也因为练剑受过伤,可师兄总能令人给他极好膏药,那些小伤大多也不会留下伤痕,至少在他身上,并没有如李寒山这多伤疤。
李寒山是魔教少主,论财力,魔教绝不输止水剑派,江肃不信谢则厉手头没有这些祛疤膏药,那也就是说,李寒山在魔教中,并没有江肃这般受人重视,可魔教少主绝不该如何,魔教中人不关心他,显然是从谢则厉对李寒山态度而来。
江肃不由蹙眉,心中对谢则厉恶感再增,甚至觉得自己先前对谢则厉手段,还是太温柔些。
而李寒山看着江肃神色,觉得江肃也许是心情不好,又想想当初江肃教训他那小师侄祁渡话,觉得江肃应当也不喜欢别人不认真对待自己身体,便又开口,认真说道:“都是小伤,已经全好,没有留下什旧症。”
江肃却直接问他:“你爹为什对你这不好?”
“你父亲便比不过,否则不可能会轻而易举便将药反喂给他。”江肃说,“那也便是说,你武功,比谢则厉高。”
李寒山:“……”
“谢则厉都不觉得丢脸。”江肃伸出手,用剑鞘敲敲李寒山脑袋,“你在担心什?”
李寒山好似被江肃剑鞘敲醒
江肃:“……”
江肃不想说话。
他深深觉得,李寒山绝对是被谢则厉忽悠。
谢无武功是高没有错,可当年谢无将武功修炼到那高时,都已经年近三十,对比之下,李寒山可比他要年轻许多,谢则厉还想要李寒山怎样?
他有些生气,甚至觉得自己当初对谢则厉实在太过手下留情,谢则厉这种人,就不该给他什好结局。只是这如今他面对人是李寒山,他总不能将气撒在李寒山身上,他便只好将怒气强忍回去,再看李寒山眼,认真问他:“你应当已经明白,江湖人称呼为第剑客,不是因为出身名门,而是因为武功高。”
李寒山微微怔,下意识便答:“他只是严厉些。”
“师兄也严厉,执起门规来毫不留情。”江肃不由挑眉回敬,“可门中弟子若有人受伤,他恨不得拿最好药膏为其医治,只要留下点伤痕,他都是会心疼。”
李寒山想想,道:“可父亲还是给药。”
江肃:“……”
江肃干脆起身,走到李寒山身边,寻处山石坐下,认真问李寒山道:“他以往是不是待你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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