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伤痕呢?”江肃问,“也是挡刀?”
李寒山好似下并未回神,也许也是从未有人问过他这种问题,片刻才回过神来,与江肃说道:“都是些小伤,有些是练剑时留下,有些时候是前几次出门替父亲办事时留下。”
江肃:“……”
江肃时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才好。
他也
山中并无灯烛照明,仅能靠着月色光辉勉强识物,李寒山离他不远,背对着他,他大致也能看得清,青年人身材削瘦,背上肌肉线条舒缓,腰线笔挺,本该是副颇为好看身体,却被身上几道疤痕搅得支离破碎。
江肃不由蹙眉。
李寒山肩上伤是那日在灵犀山中留下,伤口已愈,新肉长成,结痂还未完全脱离,那儿沾不得水,李寒山便是小心翼翼地,仔细避开肩上伤。
而江肃将目光下移,便见李寒山腰侧也有道颇深旧伤,从腰侧绕至前方,这伤口多长,江肃看不太清,可从那疤痕情况来看,这伤口显然极深,又在身体脏器要害处,能捡回条命来,绝对是万幸。
除此之外,李寒山身上还有些较浅小伤痕,看得江肃忍不住皱眉,心想,李寒山是魔教少主,本该养尊处优,等着继承教主之位,身上为何会有这多伤痕?
实在是有些矫情,两个大男人,就算面对面将衣服脱得干干净净,又能怎样?
他紧张得手指都仿佛打结,可再扭头,江肃又十分,bao躁地搓起自己衣服,却将那衣服越搓越乱,只怕给他晚上都洗不干净。
江肃不看,李寒山莫名又略微心里有些失望。
他干脆脱衣服,留件贴身亵裤稍作遮挡,便直接没入溪水,背对着江肃,以免自己再胡思乱想,飞快想要将身上古怪气味冲洗干净。
这溪水实在太冷,他干脆集中精神驱使内力御寒,不再胡思乱想,而江肃,bao躁搓会儿衣服,终于彻底放弃,决定将这件衣服丢,回去之后,再换件新衣服。
他忍不住开口,直接问道:“你腰上伤是何时留下?”
李寒山被他突然开口吓跳,猛地转过身来,下意识按住自己腰侧伤痕,可他很快便又觉得不对,伤疤而已,看见便看见,他都当着江肃面洗澡,就算要挡,他也该挡些其他地方。
想到此处,他干脆松开手,坦坦荡荡将那伤疤露出来,与江肃道:“当年有人刺杀父亲,替他挡刀。”
江肃:“……”
江肃皱起眉,想想这些年谢则厉对待李寒山态度,不知为何,心中又替李寒山起丝愤愤不平意味。
他算是明白。
以前他看武侠小说与电视剧,看着里面白衣大侠风度翩翩,那帅气非凡,他实在喜欢得很,便觉得自己有朝日真到江湖中,也要做名白衣侠客。
可他没想到白衣服这难洗啊!
早些年在止水剑派中,这衣服若是弄脏,换下来便有下人会帮他清洗,若是实在洗不干净,师兄也会直接给他送新,他实在没想这多,现今看来,想当名白衣剑客,除要有钱常换新衣之外,还得武功高深,时刻多加注意,绝不能让敌人鲜血溅到自己衣服上。
想到此处,江肃深深叹口气,转而看向正在沐浴李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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