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见他动作迅速,还颇为不解,小声念叨:“都怕成这样。”
江肃毕竟要装作瘸腿路九,不能像李寒山那般直接以轻功跳上岸去,他只能等船夫将船彻底
他不明白,样都是习武之人,江肃腰怎就可以这细。
等等。
李寒山沉默片刻,猛地意识到自己脑内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江肃虽然未注意,也不介意他举动,可李寒山却觉得……不对,这切,显然都不太对。
他不由想起路九说过话,想到那断袖二字,颗心便砰砰乱跳,全然不知所措。
可偏偏还未等他想清楚,江肃已经抬起头,略有些疑惑看着他,开口问:“你也害怕啊?”
李寒山简直恨不得立即向那船夫解释清楚。
他又不是断袖,再说,他怀里也不是路九啊?若害怕人是路九,那就是杀他也不会护着路九让路九不要惊慌。
可此时船已入浓雾之中,船夫扭头同他们做噤声手势,李寒山下便想起船夫刚才说过话,鬼市主人在这浓雾下河中养颇为凶猛怪鱼,若是动静过大,那些鱼或许会攻击他们,甚至还可能将这船弄翻。
他倒是不怕那些鱼,他相信以自己与江肃轻功,从此处越过河面到岸边,绝对没有什大问题,只是这河面及河面两岸雾气弥漫,时难辨方向,若是贸然闯入那迷雾中去,李寒山很担心他们会迷路。
再说,江肃不会游泳,还害怕带鳞片东西,那要是这怪鱼突然冒出来还得?李寒山不想江肃受到任何惊吓,便只好暂且言不发,保持安静,想着误会而已,他待会儿到岸上再和船夫解释就好。
李寒山:“……啊?”
“你心跳这快。”江肃抬起自己手,他握着李寒山只手,那手指便能觉察到李寒山脉搏,方才那瞬,他明显觉察到李寒山心跳猛然加速,他便叹口气,哪怕自己仍有说不出紧张,却还是安慰李寒山道,“若是害怕,不必藏着掖着,大胆说出来,又不会笑你。”
李寒山:“……”
他心中幻想全被江肃这句话彻底击垮,半晌不知该要如何言语,最后也只能生硬点点头,反正不愿意去承认自己心中那点儿难以启齿羞愧幻想。
好在船夫已伸出船桨,抵住旁渡口码头,缓缓将船靠岸,李寒山这才松口气,转过头朝岸上看,不远处遥见灯火点点,鬼市就在眼前,他这才猛地缩回手,直接跃上岸去。
这船在迷雾中行约莫半刻钟,船夫已收手中船桨,任由这船顺着河中水流飘行,李寒山站得较为靠外,忽而听见水下似乎有些许异响,顺着船沿往下看,果真见得个颇大黑影缓缓逆流游过去。
看来这怪鱼个头还颇大,若是多来几只,确有可能将这船弄翻。
李寒山如此想,再回首看向江肃时,便觉江肃握着他手似乎收紧些,攥紧他衣袖,还忍不住握住他手,那手心略有些薄汗,江肃好像更紧张。
李寒山第次见江肃这紧张,他没想到江肃也会这害怕样东西,他脑中胡思乱想,又般人都不会喜欢自己手被双略带些细汗手握住,可若此人是江肃……
李寒山终于顺从自己心中所想,用另只手搂紧江肃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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