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解开自己面具,李寒山却按住他手,对他摇摇头,压低声音,与他道:“你不会游泳。”
江肃:“……”
也对。
只要没离开那条河,没远离那些恶心怪鱼,他还是将身份藏起来比较好些。
至少,他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是正道中人。
这算什问题?
他可是穿着斗篷进来,将这斗篷面具给花时清,将花时清整个人挡,带到傅闻霄面前,他不信傅闻霄治不好他,就算真治不好,平日出门撑个伞也不难,何必生活在这种暗无天日地方。
想到此处,江肃拉着花时清胳膊,便道:“将斗篷借给你——”
鬼市主人又急匆匆打断江肃话:“他要是从这里离开,会出事!”
江肃反问他:“能有什事?”
花时清怔好会儿,只是摇头。
江肃问他:“你想见路九吗?”
花时清似是不愿言语,过半晌,方才小声吐出句话,道:“不能离开这里。”
“没有能不能。”江肃答,“只看你想不想。”
花时清:“……”
江湖人,也不知这些江湖争端,他应当不知道琳琅阁是什地方,他便开口解释,道:“路九偷就是他们家东西。”
花时清:“……”
“这把剑也是。”江肃将青霄剑举起,道,“就是因为这柄剑,他被人打断腿。”
虽然打断路九腿那个人就是他,可反正花时清没有问,江肃才不要说。
花时清:“……”
李寒山已将自己面具解下来,交到花时清手上,冷淡吩咐:“戴上。”
李寒山语调冰冷,似乎在不满江肃为花时清穿戴斗篷,脸上神色也并不好看,而花时清惯常擅长察言观色,被他神色吓得往后缩,江肃只好轻咳声,道:“他不太会说话,你把面具戴上吧,小心些。”
花时清蹙眉看
“这…………”鬼市主人似是不知该要如何解释,他抹抹头上汗,最终也只能憋出句,“他赎身钱……”
江肃啧声:“你找要钱?”
鬼市主人:“……”
鬼市主人:“没事,您慢走。”
江肃解开斗篷,亲自为花时清披上,花时清没有他高,也更为瘦弱,这斗篷便足以将花时清挡得严严实实,可花时清说他见不得光,江肃便又想想,反正钥匙都已经到手,他没必要再假扮路九身份,那就算露出自己脸,应当也没什关系。
鬼市主人好似被江肃吓大跳,简直恨不得立即跳起来,这时候倒像是来十足胆气,匆匆尖声道:“他不能离开这里!”
江肃回头看他眼,鬼市主人便又蔫大半,声音低些,却仍是很执着,道:“他……他见不光。”
江肃挑眉,问:“什意思?”
“见不日光。”花时清小声回答,“身上会生疮。”
江肃却点也不慌。
“看你好像识得这剑?”江肃小心猜测,“是路九告诉你?”
花时清沉默片刻,点点头。
“上次他离开前,在纸上画这柄剑,托人交给。”花时清终于开口,轻声说道,“看你配剑很像,可……你不是他。”
“他偷剑,偷这钥匙,都是为你。”江肃想想,不由猜测,道,
“你赎身钱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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