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好会儿才回过神,但还不信自己听见话,蹙眉问那人:“师兄?”
那下人点头,道:“就是张掌门。”
可江肃实在不明白张问雪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处,这门中事务繁多,离此处又有数百里之遥,张问雪为何要突然过来?
他心中有无数疑惑,收信便跟着那下人匆匆赶过去,倒是果真见着张问雪正坐在堂上,面同白玉生等人寒暄喝茶,面略有些心焦,不住朝门边看。
等他看见江肃出现在门边,这才略微松口气,也顾不得白玉生还在与他说话,他直接起身,几步走到江肃面前,拉住江肃手。
他可还记得江肃那日与贺灵城说话,他觉得若是自己直说话,江肃保不齐便会不高兴,他怎也得有个合适借口——
江肃蹙眉问他:“你在想什呢?为什直不说话?”
“昨天花时清交给个锦囊,说里面是他毕生所学。”李寒山面不改色扯谎道,“他说要报答你救命之恩,让把这个锦囊交给你,定会对你武功大有裨益。”
他觉得自己真是变。
以往他说个谎都觉得心惊胆战,如今编造出这大个谎言却仍是面色如常,他自己也说不出来这样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反正只要江肃能收下这东西,过程如何,他想应当并不怎重要。
效用。
想到此处,李寒山心中莫名浮现出个奇怪想法。
江肃不是老想着撮合他人,觉得这样对他武功进展大有裨益吗?
可江肃自己没什经验,撮合总是容易出错,但江肃手中若是有花时清秘籍,那整件事不就不样吗?
想到此处,李寒山这才终于觉得心中喜悦,恨不得连夜将这锦囊送给江肃。
数月未见,他先仔细端详江肃模样,见他未曾变瘦,似乎也不曾受过伤,看神色精神得很,他这才稍稍松口气,却还是习惯般开口道:“瘦些,该好好补补。”
江肃心中茫然不解,直接开口问:“师兄怎来这儿?”
他看着
江肃听他如此说,果真有些惊讶,倒还是微微点点头,道:“原来花时清这有心。”
说罢这句话,他便伸手从李寒山手中接过那个塞得满满当当锦囊,可还未来得及拆开看看其中内容,他们便已到琳琅阁中鸽笼所在之处。
江肃同琳琅阁借只鸽子寄信,他尚且还在往那鸽子腿上绑信筒,却已有人急匆匆跑过来,带着满面喜色,同江肃道:“江少侠,少爷令过来同您说声,您师兄来。”
江肃:“……”
江肃寄信手停住。
可天色已晚,他此时过去只怕并不妥当,李寒山便又等夜,待翌日天明,他方才带着锦囊,跑去江肃屋中。
江肃正好要去给张问雪寄信,他见李寒山来找他,便让李寒山与自己道同行,面还同李寒山道:“待会儿再随道去见见花时清,让他给们换个锦囊。”
李寒山握紧手中那鼓鼓囊囊锦囊,时之间,有些紧张。
他想将这东西送给江肃,可他要如何解释为什花时清会把这毕生所学秘籍送给他?
若是他直说,岂不是就等同于与江肃当场表明心意?可若他不直说……无缘无故,花时清为什要把这种东西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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