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已见得江肃将贴身单衣搭在衣架子上,有些莫名般道:“你在说什胡话?们起淋雨,那还不是起湿透吗?”
李寒山不说话。
起湿透,那也就是说……难道江肃也……全脱?
,却又听得江肃开口,同他道:“你饿吗?”
李寒山:“……”
他方才在营地内光顾着想着如何带江肃到桃林,根本没有顾上吃饭,先前心绪杂乱,无心思索此事,此时江肃问,他方觉得腹中饥饿,只好点头,却有想起江肃看不见,便小声应答,道:“有些。”
江肃从屋子那头朝他丢过个野果,道:“方才看见,先将就着吧。”
李寒山接住,啃口,酸酸涩涩,那滋味实在算不得多好,他正要咽下去,却又听见衣料摩挲窸窣声响,他顿,下意识看向他与江肃相隔那个“衣架子”上,眼睁睁看着那架子上搭上件衣服。
像是……像是江肃穿在外袍内那件衣服。
他几乎呼吸停滞,却听江肃还在窸窸窣窣整理衣物,李寒山停顿许久,方才小声询问,道:“你……你在做什?”
“烘衣服啊。”江肃随口应答,“怎?”
李寒山:“……”
李寒山闭上眼,哪怕他知道他什也看不见,却止不住心脏砰砰乱跳,半晌方才憋出下句话:“……你也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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