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回身,看看尚在那石台上昏迷不醒徐卿言,稍稍顿,方才下定决心,回过头来,看向李寒山,认真说道:“少主,想解除你二人婚约。”
李寒山:“……”
江肃:“……”
江肃实在没想到大祭司想说,竟然是这件事情。
其实他看得出来,李寒山是真不认识这位大祭司,两人之间所谓婚约,不过只是当年双方长辈之前随口敲定
他背着那所谓天下第美人名号,可行却实在不是美人做得出来事情,他手上划开这大条血口子,他竟从头到尾面不改色,好似压根不觉得疼过。
想到此处,他心中莫名升起种古怪难言情绪,再看向大祭司时,便忍不住去想,这才是真美人。
他叹口气,将手放下,不再去看自己手上伤口,可抬头,却看见李寒山目光。
李寒山也正蹙眉看着他手。
只是李寒山不言不语,只是看他几眼,却句话也不曾同他说,江肃便别开目光,心中想李寒山或许也想到他伤手时反应,觉得美人温婉,而他可能是个铁汉。
之门外,他们是厌罗沙旧部,那也就是邪道,正道神医自然不会帮助他们,而对邪道而言,他们已是厌罗沙“旧部”,厌罗沙已死,这些人七零八散,邪道不欺辱他们已经算得念及旧情,怎可能还会想方设法出手相助?
哪怕是谢则厉,与这厌罗沙后人本该有姻亲关系,却也不愿出手帮忙,那大祭司自然心灰意冷,只得靠自己来寻些办法。
“傅闻霄是好友。”江肃说道,“能将他请过来。”
大祭司仍是小心翼翼点头,那目光却直未曾从江肃脸上移开,他看得江肃都有些心中发毛,不由咳嗽声,同他道:“大祭司,若解开你手上这东西,徐卿言是不是也能醒过来?”
大祭司这才下收回目光,低声道:“他是为蛊虫所控,只需将这蛊虫弄开,他要不多久便能醒过来。”
那边大祭司已收拾妥当,几人正取下徐卿言头上那只大虫子,而大祭司收拢袖口,转头看向二人,略有局促不安,却仍是开口同李寒山道:“少主,有些事,想私下与你谈谈。”
江肃僵,下意识转身,想要给两人留出私下交谈空间,不想李寒山却拽着他胳膊,令他留在原地,而后认真同大祭司道:“江肃是好友,没有什事是他不能知道。”
江肃:“……”
那大祭司稍稍怔,倒也不曾排斥江肃留在这个地方,只是轻轻点点头,而后请两人走到旁。
大祭司身体虚弱,扶着墙步履艰难,江肃看着都觉得心有不忍,李寒山却看也不看他,直到其余人听不见他们几人谈话之处,三人顿住脚步,李寒山才问:“你要说什?”
反正他们暂时也不必取什徐卿言心头血,大祭司让人为他解开手上桎梏,将徐卿言唤醒,其余人便上前帮忙,只是那荆棘已扎入大祭司手上去,取下来时着实疼痛难忍。
那大祭司便皱着眉头,略红眼眶,闭目咬唇不发言,江肃在旁看着,莫名觉得美人如此,着实引人怜惜。
他不由低下头,看看自己手中缠绕白纱伤口。
他好似克制不住便在心中将自己与大祭司对比起来。
他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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