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又抬眼看眼江肃,忽而觉察月色之下,江肃面上似也有些未微微泛红,他不由顿,扑上前把握住江肃手,吓得江肃往后蹿,撞上身后墙面,方才还顺畅言辞忽而便也支吾起来,结结巴巴道:“你……你做什!”
李寒山手轻轻扣在他手腕上,皱紧双眉,抬头看向江肃,问:“你心跳,为什这快?”
江肃:“……”
江肃抽回手,竭力维持神色冷静,道:“担心被周长老发现踪迹,自然……有……有些紧张。”
李寒山:“
李寒山:“遣散。”
周长老:“……”
周长老说不出话。
李寒山缓缓对着门伸出手,做出送客手势,道:“请。”
周长老:“……”
不过此举倒有奇效,那周长老被李寒山几句话堵得什也说不出来,半晌才憋出句话,道:“您是教中少主,怎可被美色欺瞒!”
李寒山反答:“谢无教主可以,为何不可?”
周长老:“这……这不是回事。”
李寒山:“难道你觉得谢无教主错?”
周长老:“……”
李寒山:“但能看着舒心。”
周长老:“……”
说到此处,李寒山微微顿,反问周长老:“周长老,既然你并不爱美人容颜,那你那几房外室,是不是也该遣散?”
周长老:“……属下是俗人……”
李寒山:“那你是要当圣人?”
常听别人夸他脸,说他是这天底下难得见美人,可……为什李寒山说起来时,他会如这般忍不住唇边笑意。
李寒山觉得,天底下所有人都没有他好看。
那他……他觉得,天底下所有人,都不如李寒山知他心意。
……
周长老开始觉得不对劲。
周长老气冲冲离去,李寒山方才松口气,起身绕到屏风之后,便将江肃依在廊柱之下,笑吟吟看着他。
李寒山对上江肃目光,再想想自己方才说话,不知为何,那脸蹭地便红,道:“刚才……刚才是……情急之下……”
江肃仍是笑道:“少主原来如此口齿伶俐。”
李寒山脸更红。
“只是想起你同说话。”李寒山支支吾吾,道,“你说人与人之间交锋,与剑与剑之间交锋并无多少区别……”
“周长老若是想同计较此事,未免太没说服力些。”李寒山道,“不如周长老先以身作则,将家中那干妻妾遣散,再来劝告吧。”
周长老说不下去。
他愤愤起身,口中喃喃,道:“少主,忠言逆耳,美色误教——”
李寒山:“以身作则。”
周长老:“若是教主得知此事,该会多痛心啊!”
周长老:“属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是魔头,不是圣人。”李寒山坦诚说道,“喜欢美人,就喜欢江肃。”
江肃躲在屏风之后,已全然抑不住唇边笑意。
他全然不觉冒犯,只觉得李寒山着实坦诚得有趣。
这种时候,李寒山不反驳周长老用心,反倒是在此处同那周长老计较上。
周长老:“他是正道卧底!”
李寒山:“第天就和坦诚。”
周长老:“他别有用心啊!”
李寒山:“就喜欢他心思缜密。”
周长老:“少主,脸不能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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