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沉默片刻,还是摇摇头。
他当然不希望张问雪出现在这儿。
他总觉得江肃是喝醉酒,所以才会有之后这些惊人之举,可江肃今日还能同他说这多话,又条理清晰,看起来可点也不像是喝醉酒样子。
更像是酒壮人胆,将他清醒时不敢做事情,壮着胆子都在微醺之时做遍。
他不愿趁人之危,可……可若是江肃此时,本就是清醒呢?
……
片刻之后,他听着李寒山试图压下自己紊乱呼吸,面道:“你喝醉。”
江肃回答:“今日只喝几杯酒。”
李寒山:“……你酒量太差。”
江肃点头,答:“以后定少喝些。”
他而言,这动作不过就是单纯肉碰上肉。
这也正是他数次笃定自己或许对李寒山并无欲求事由,可今日他听师兄说那通话,这本该令他觉得难堪真相,好似忽而便不再那难以令人接受起来。
他知道这情感事,本是双方抉择,可却又忘记另点,情之事,本也是两人之间事。
他没有任何感觉,可他想,李寒山显然不样。
因而江肃并未松手,他是后撤些,只是那手还按在李寒山肩上,甚至他想想,还将手往前再伸些,几乎揽住李寒山脖颈,将面颊贴到李寒山脸上,他与李寒山差不多高,也因此而不得不稍稍踮脚,就在李寒山耳边,轻声吐气,与李寒山道:“可想,你感觉显然与不样。”
只不过江肃转变实在太大,李寒山已摸不清江肃究竟抱着何等想法,他抑不住心中紧张情绪,却又不知自己能如何开口询问,如此僵持好会儿,李寒山方才开口,咽
他说完这句话,便觉李寒山想将他从身前推开,显然人忍耐本该也是有极限,他贴得太近,每下呼吸都是在挑战李寒山意志力,可李寒山不过将他推开些,江肃却又次按住李寒山手,将他整个人往房门上按,几乎令李寒山后背撞上房门,惊得李寒山睁大双眼,道:“你——”
江肃忽而抬手,捂住李寒山嘴。
“噤声。”江肃警告李寒山道,“师兄就在隔壁。”
李寒山:“……”
“若是他听见,必然是要闯过来看看情况。”江肃压低声音道,“你不会希望他出现在此处吧?”
他能感觉到李寒山呼吸急促灼热,同他紧贴与处胸膛之下,颗心砰砰乱跳,江肃举动,对他而言,显然极为惑人,足以完全挑拨起他素日潜藏于心底渴求。
到此时,江肃才想起李寒山同自己般,好像都是看着谢无留下心得体会来修习剑法,只不过惜他是止水剑法与谢无那无欲念之人双重叠加,最终得出这个无情无爱结果,李寒山显然要较他好上不少,平日虽是克制,可至少到紧要之事,他并不受谢无影响。
只不过江肃也记得,李寒山曾提起过,谢则厉教导李寒山习剑需心无旁骛,不该有口腹之欲。而既然连口腹之欲都不许有,那更甚为之情欲,想来也是该要压下去。
谢则厉自己不去执行这清规教条,倒是骗李寒山学习不少,不过还好——
江肃又侧首吻在李寒山鼻尖,想,李寒山只是禁欲,而非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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