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脑中迟缓,半晌也不曾回神弄明白江肃为何想要留在此处。
他只能将衣服先放在床头,而后局促不安坐在江肃身边,眼见江肃
他终于松手,退后些,理理自己衣物,再看向李寒山,道:“你若是不能将衣服借给,就得穿着白衣在夜中埋伏。”
李寒山:“……”
虽说江肃并不介意,可李寒山总觉得这感觉实在微妙得有些古怪。
这布料贴过他肌肤,而后又要穿在江肃身上……他光是想,便几乎抑不住自己有些过分心跳。
李寒山深吸几口气,方才能有所平缓,转身去屋内给江肃取衣服,到此刻,他脑中还是片混乱,时间竟无法思考方才发生什事情,而江肃跟在他身后,同他道进里屋,等他拿出深色衣物要交给江肃时,江肃却又道:“不着急。”
李寒山:“啊……”
“你有不少黑衣服。”江肃道,“借件呗?”
李寒山:“……”
李寒山是有不少黑衣服。
他在教中时,衣物多由教内准备,他自己并不操心,而谢则厉令他定要穿得肃穆端正,因而吩咐为他备齐衣物大多都是深色,李寒山平常根本不曾过多注意,江肃也确穿过几次他衣服,只不过那时候他给江肃都是全新衣物,他并未穿过,今日却不同。
下几口唾沫,生硬同江肃说道:“你不是说……说你没有……没有那种……”
江肃看着他,低声答道:“可你感觉不样。”
李寒山:“……”
“只要你感觉不样,那就足够。”江肃低声道,“这本就不是个人事情。”
他再度吻上李寒山唇,可李寒山被他寥寥几句话惊得不知所措,他实在弄不明白江肃究竟经历什,前后才能有如此巨大转变,因而时并不曾有更多反应,而江肃显然不打算将今夜止步于亲吻,他看着李寒山,认真同李寒山道:“待会儿你得随道去内谷中看看,想孟渡应当在里面。”
李寒山怔,反问:“不着急?”
“如今还不到丑时。”江肃道,“你看窗外月光,你只怕出门就要叫人发现。”
李寒山觉得江肃在胡说八道。
凭他二人轻功,莫说进绝情谷内谷,哪怕是深入皇宫大内,只要他们想,便不会有人有所察觉。什时间不对?以他对江肃理解,他觉得江肃应当只是不想这早过去罢。
可江肃想留在此处……
今日他随身携带行李中,全都是他穿过旧衣裳。
李寒山沉默片刻,也只能小声开口,道:“只带旧衣服。”
江肃怔,反问:“所以呢?”
李寒山:“……穿过。”
江肃笑笑,道:“又不嫌弃你。”
李寒山点头。
“不知内谷清醒,孙蔺说进入此处人难以出谷,想不是守卫颇严,便是有其他缘由。”江肃又低声道,“而今月至中天,谷中就算没有灯火,也可以目视物,们若要行动,也得再迟些,到丑时末再动身。”
李寒山还是点头。
反正江肃吩咐他便听从,切行动都可由江肃来决定,他本不必思考太多。
可不料下刻江肃抬首笑吟吟看向他,那语调轻松,好似还带着些微打趣意味,道:“没有夜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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