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十六手腕翻,变斩为横劈。剑身微震,十二道剑光自其上激发。
剑更胜剑凌厉,徐冉在极短时间内做出应对,未曾错招,未曾露破绽。
“铮铮铮铮!——”
刀剑相击声几乎没有间隙,连成道清越长鸣,如风中鹤唳。
钟十六变招越来越快,纵横剑气如漫天星光抖落。
没有修为观战者忍不住掩耳,却只见道银光闪动,如泓寒水掠来,钟十六人随剑至,掠便是十余丈!
“铮!——”
顷刻间刀剑相击,徐冉迟步,刀势未起,只得旋身飞转半圈,避开这剑最强锋芒。刀刃在剑锋上拖曳而过,两者狂,bao真元相遇,星火四溅。
“好快!”
凛霜剑不止快,更是去势未减,徐冉错身之际,堪堪被割下缕额发。青丝飘落风中。
时间又是阵赞叹。毕竟天高皇帝远,说话也放肆地多:“不愧是钟鸣鼎食钟家,天潢贵胄也不过如此。”
双方上场站定,相隔十丈有余,所有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
平日钟十六跟在钟天瑜身后,神情木讷,像个影子。此时骤然,bao露在青天长空下,人们才发觉他真是年轻,面无表情也掩不住稚气。
有些人突然明白,徐冉去引路时,为什会认错人。因为凛霜剑这把神兵,拿在他手里时,说不出合适顺眼。
很符合武修们关于‘兵器与人应该天辅相成’审美观。
三人来时,钟天瑜也前呼后拥地来。短短几日,他已交到许多朋友,走到哪里都如众星捧月般。
他转向身后默默跟从剑侍,随口吩咐道:“去吧。”
就像指使什阿猫阿狗。
于是神色木讷剑侍抱剑上台。
其余人来到场边石阶,神采飞扬谈天,不时大笑,早有人为他们占最好位置。
距离场边最近观战者,只是看着那把剑,竟感到切肤之寒。
凛凛寒光,肃肃生凉,四野如降霜。
好
程千仞脸色骤白。
徐冉却神情不变。
那晚风雨黄昏,拿剑人也不对,此刻她才真正看清这把剑模样
——通体莹白光华,明净如秋霜。裹挟森然寒意,磅礴而至,如风雪起长林,孤月落寒江。
寒意顺剑锋冲入武脉,她以刀背相抵,向后疾退!退七丈!
天空阴云未散,徐冉红色发带,在微凉春风中飘飞,像是跳跃明亮火光。
她利落抱拳:“请教。”
钟十六捧剑回礼。
有身穿黑衣督查队员站在北面看台上,面色严肃:“开始吧。”
双方都不是多话人,刀与剑几乎同时出鞘,两声极端凄厉铮鸣声,响彻长空!
有人见状奉承道:“钟少爷,您这剑侍教真规矩。”
钟天瑜故作漫不经心道:“剑侍嘛,说白就是下人,当然要规矩。家族里养着他,不是让他吃白饭。”
又有人问:“他为什叫钟十六,是下人里排行吗?敢问您家里有多少下人?”
对皇都四大贵姓事情,这些人总是充满好奇。
“下人哪有排行?来南渊之前,这人被拨给,问他今年多大,他说十六,那就钟十六呗。”旁人羡慕目光让钟天瑜很受用:“总共多少个下人谁知道。只知道院子里,武修护卫二十人,普通仆从也有四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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