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绛展开布包,里面竟是排寒光闪动金针。
他立刻比程千仞还崩溃:“前辈,不会啊!”
用外力连接断裂武脉,闻所未闻事情,这人疯吗?!就算你金针是什厉害法器,现在分真元也没有,无法激发它,怎用?!
“不用你会,照说
“管他对手是谁,你只需要知道,自己是谁!”
程千仞头痛耳鸣,隐约听见东家说完这两句,随着轻飘飘声‘去!’,只觉背心股大力袭来,足下生风,人已向前飞去。
恰逢轰然巨响,门板炸裂,纷落碎木中,宋觉非中显出身影。
他依然坐在桌边轮椅上,还是白衣,手中却多条朱红长鞭,衬得他气势凌厉,容貌愈加秾丽邪气。
他们之间只隔道金光流转屏障,然而这道是单隔阵,外面人进不得,里面人却能出去。
他五指成勾,顺势抓住程千仞袭来手臂,向下扣紧脉门,猛然发力。
“啊!——”
程千仞嘶声惨叫,道狂,bao力量冲进脉门,剧痛传来,如烈火烧进身体。
他听见清脆断裂声。但腕骨没断,反倒像某种无形屏障被打碎。
东家皱眉自语“封挺严实啊”,手上不停,掌打在程千仞右肩,扳他左臂,将人转个圈,又在脊背上连拍三掌!
伴随着震耳欲聋回音,整间后厨摇摇欲倒,木石碎屑与积灰漫天飞扬。
那道凶狠力量,仿佛下秒就要破开门板,将他们统统轰成血肉碎块。
程千仞灰头土脸地站着,急道:“别开玩笑!”
东家摸出块磨刀石,又端盆水摆上案板,竟然还搬来凳子坐下:“谁开玩笑?他武脉都废,当然是废人,剑不能用,也是个废人。你先去撑下,等磨好剑。”
因为关于宁复还传言,顾雪绛忌惮防备他。但见程千仞和他相处如故,也放松下来:“危难当头,们当然听前辈安排,可程三真不行,去送死都拖延不到息。您有阵旗吗?试试去加固阵法……”
程千仞去势不减地冲出屏障,眼看长鞭袭来,本能地侧身闪躲。
宋觉非没料到冲出来是他,鞭子偏抽在柜台上,将整个柜台打得稀烂,地砖碎裂!
边喝道:“宁复还,你居然推别人出来送死!”
宁复还不为所动,仍坐着磨剑。
只是看眼脸色惨白顾雪绛,从怀里取出个布卷抛给他:“腾不出手。但太虚脉断,你帮暂时接上,不然还是打不过。”
断裂声再起,这次程千仞额上青筋,bao起,疼得根本喊不出。
清晰灼烧感,好似火焰在骨骼经脉中蔓延,但每烧过处,都如穴窍被冲开,身体更轻盈分。
宁复还下手极快,顾雪绛冲过来看清时,目瞪口呆。
程千仞周身劲气激荡,墨发四散飞扬,身威压节节攀升,直到炼气大圆满才堪堪停下!
“你以前怎打,现在还怎打。”
程千仞没他淡定:“怎撑?!”
东家稳坐如山,舀水浇在磨刀石上,缓缓拔剑,沉钝出鞘声令人牙酸。
“太不仗义,这种时候你还装?把你武脉上封印解开吧。”
程千仞扑上去拽他衣领:“你到底在说什,听不懂啊!”
东家侧身闪过:“你不解给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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