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突然明白,多拖延刻,便是成倍爆发逃避情绪。
程千仞站在家门口,怔怔看着破旧木门。
忽而‘吱呀’声门
他不知道自己想什,似乎想很多事,走很长路。又似什也没想清楚,转眼就到家门口。
在脑海中响彻通宵声音再度响起。
“你能给他什?就算攒够入院束脩,没有丹药,没有灵石,比得上他家中万分之吗?难道要他蹉跎天赋,跟着你受苦?”
另道声音恼羞成怒:“不管,是捡到他,养大他,他跟姓,命都是!以后事,们兄弟两个起扛!”
“你能扛什?连这副身体原主来路都不知道,若明天有人上门寻仇,要让逐流跟你起死吗?”
“好奇……帮给先生请个假,就说病。”
两人走到街口时,天光未明,顾雪绛起早,只因家中不开灶,要去早点摊吃饭。去晚没位子,还得排队。
街边摊位刚摆好,蒸笼开,热腾腾白雾混着香气飘散在晨风中。
顾雪绛买灌汤包和八宝粥:“你确定要请假?军事理论基础课,扣分很厉害。”
程千仞心不在焉,应道:“请吧。”
没有诸事亲断雄心。便开始放权,皇都四大贵姓,由此而兴。”
“再后来,圣上老得糊涂,进宫时,还被他拉着手聊天,说要让继承大统。天下多少大事,有这样帝王,为什还没乱起来?”
“因为首辅大人在。统管三司,权倾朝野。你知道首辅姓什?”
程千仞听堆与他问题无关事,讷讷道:“不知道。”
顾雪绛终于说到点子上:“他姓朝歌。”
另道声音蛮不讲理:“起死就起死!他是弟弟,凭什不能跟起死?!”
“那些人你怎对付?你要跟世家对抗,哪里能让你们过太平日子?”
“逐流是当事人,尊重他意愿,他自己说不愿意走!那就不走,什朝歌,什贵姓,都见鬼去。大不带他跑路。”
“他年纪小不懂事,让吃饱饭就知足,你现在带着他亡命天涯,等他长大,不会怨恨你?”
昨晚程千仞自问自答,近乎崩溃,还是以拖延告终:“再等等,晚上不清醒,不能做决定。”
换平时,顾雪绛肯定会多想,但现在他心思都在金针上,只以为程千仞需要点时间,接受昨晚变故。
“那成。你吃吗?”
“不吃。回去。”
程千仞走在空荡长街,晓风残月,晨鸟啼鸣。
随着各类早点摊子陆续摆出,渐渐有人声。清晨里逐渐苏醒南央城,还是熟悉模样,就像逐流和他刚来时看到。
“其余三家力量再强,都比不上个首辅,只要他在,朝歌永远是四大贵姓之首。”
“他们家孩子多吗?”
顾雪绛聊得开心,也不在意他这问题有点奇怪:“还姓花间时候,不算旁支,嫡庶加起,有二十多个兄弟姐妹,根本认不全。其余两家,比家只多不少。只有朝歌家,功法清心寡欲,子嗣单薄。据说首辅大人就是出于这个原因,才培植朝歌十卫。”
“朝歌十卫?”
“嗯,共十个人,跟钟十六那种剑侍不样,都是在军部有官职……你今天怎回事?以前都不喜欢听这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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