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他告诉两个狐朋狗友,徐冉比顾二还来劲:“好!捕鹿到关键时期,稳住!”
林渡之是个生活极有规律人,天安排从晨读开始,来早走也早。后来几日,程千仞每天早起,赶去林间寻人,却只打个招呼,说几句
“没有。”
“林师兄需要起报名同伴吗?”
“不需要。”
程千仞正想告辞,忽见对方握书指尖极用力,微微泛白。
原来很紧张啊。
徐冉不服:“什乱七八糟,都认输,这事儿不就完吗?!”
不料幕后推手真沉寂下去。是否还有下步动作不得而知,总之南渊三傻日子彻底清净。
清净到程千仞快要忘记所谓‘守株待鹿’计划。
那天他夜不成寐,在识海中演剑,有些地方想不清楚,天色未亮便迫不及待出门,照例去荒林练剑。
晓风残月,学院大门初开,人声寥落,空空荡荡。程千仞走在药田间鹅卵石小路上,忽见不远处道人影,转瞬没入林中。
他现在生活比从前更简单。虽然练剑不比读书容易,但若要选,他选练剑。
人困于旧人旧物,总需要做点什不会走神事,令自己每天精疲力竭,无暇多思。程千仞便将练剑当作解脱之道。
走路吃饭喝水,只要不说话时候,都可以想想‘见江山’。
日子天天过,随着建安楼白布越围越高,学生们还是没猜出所以然,却已想到许多分流办法。不少人去太液池坐船,将水泄不通路段绕过去。
六月天,正是湖景最美时节,半湖接天蔽日荷田,怡红翠绿;半湖澄澄碧水,倒映着天光云影,亭台楼阁。
不禁笑笑:“在此练剑,是否会叨扰师兄?”
“会布隔音阵。”
“……”
好吧,学霸什都会。顾二,尽力。
两人各占半边林,互不干扰,程千仞套剑诀练完,落叶萧萧,不知何时对方已走。
他感叹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却没想到竟是熟人。
那个人还是藏书楼初见模样。
“林师兄,叨扰。师兄上次让书给,未曾正式道谢。”
林渡之目光游移,似在确认程千仞身后有没有其他人,很快松口气,惜字如金:“不谢。有事吗?”
程千仞被双剔透明眸淡淡注视着,略感压力。想起顾二托付,只得硬着头皮搭讪,没话找话:“……林师兄报名双院斗法吗?”
‘那个就是南山后院夜入道程千仞’,‘就是他放话要夺下双院斗法前三甲’等等闲言,早已被新鲜事、新热闹覆盖,少有人提起。
程千仞抱剑行走在学院,已不再引人注意。或者说,人们会下意识避开看上去身冷漠人。
大家更愿意聊青山院徐冉。她接下约战终于打完,直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医馆常客,却胜多败少。比她修为低不敢来战,同境胜不她,境界高自持前辈身份,鲜有下场。胜过她那几人都是险胜,没有可夸耀之处,反倒让她显得风头无两。
于是最后场,顾二叫她想办法输。好对手难逢,天气又热,徐冉也懒得再打,索性揍对方顿,然后认输。
顾二气拿烟枪敲她:“你这不叫想办法输!要让对方赢得漂亮,才能替你当靶子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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