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墨客写又写,写不尽它半分风姿。三尺见方黑金砖石铺地,大道可容八架马车并行、道旁古木望不到顶,将天地撑得更加高阔。战火纷乱、穷困疾病,像另个世界苦难。而它永远是辉煌、威严模样。
“那是摘星台吗?”怀清怔怔道,“真好高。是不是比们观云崖更高……”
程千仞拿下双院斗法榜首时,也曾打马游街,花汁染红马蹄。那年初露锋芒,再老成世故,眼底也带出飞扬神采。如今着实心绪复杂,言难尽。他不远万里来到皇都,来找寻战场上找不到答案,来见证更广阔江山。
不知过多久,仪仗队终于临近正宫门,程千仞起身挥手,送别人群,将欢呼抛在宫墙外。
太子归京,入住东宫。理应先去太极殿见过圣上,然后设宴极乐池,请百官同乐。
面。慈恩寺别,数月未见。位旧识请做客论法,于清净之处小住,暂不问人间事。切安好,不必记挂。”
林渡之字迹贯来神韵超逸,寥寥数语,足显持笔者心绪平静。不等程千仞回信,极通灵性渡鸦振翅高飞,隐没在云间。
写信人不需要他回复,只是单方面通知他。他想,林鹿除蓬莱宝华寺同门、学院里朋友,还有其他旧识吗?
程千仞入城那日,是个艳阳天。
春日里百花盛开,皇都百姓捧着花篮花束挤满长街,从拱极门到朱雀大街,条大道如披锦绣。
但程千仞不是寻常太子,眼下局面也不是寻常时候。
圣上神志不清,如果太子去朝辞宫拜见首辅,皇族面子过不去,长公主第个不答应。所幸朝歌阙安排在东宫设宴,为太子接风洗尘,使安国松口气。
辇车行驶在开阔而纵深广场上,怀清怀明好奇地张望,只觉雄伟宫阙当前,自身渺小如长空之雁。大殿坐落在广场尽头三层高台上,仰头也看不清楚,好像蒙着层金光,两侧复道蜿蜒,阙楼飞檐斗拱。礼乐仪仗队跪拜请辞,耳边终于清静,马车再次动起来,缓慢绕过前朝三大殿,向内廷驶去。
前殿是处理朝政地方,白墙、红柱,青黑色琉璃瓦,气象雄浑,阵法波动不甚强烈,却隐隐透出自信、强大意味。转入内廷才像回家,花红柳绿、平湖假山有人情味,温乐马车立刻赶上他们,小公主放肆喊道:“去宫里玩啊!”被骑马安国把摁回去。
马车绕过个又个弯,数不清离宫别殿
王朝第神将安国长公主,带领长年与残忍魔族战斗威武之师,每逢她回京,都会迎来民众热情欢迎。这次除镇东军将士,人们为睹南渊院长、剑阁山主、未来太子殿下这位传奇人物风姿,黎明时分便在大道两旁站队。
程千仞端坐在高大辇车上,前面宫廷礼乐仪仗队开路,轰鸣礼炮声使他头晕,不得不调动真元抵御。
他今天礼服里外三层,是怀清、怀明帮忙穿。朝歌阙在剑阁教过他如何穿戴复杂礼服,但他那时心思不静,竟然没学会。
道旁人群追随辇车奔走,欢呼声浪接浪,明亮春光里,宝伞华盖旋转,漫天花叶飞舞。辇车上怀清、怀明视野开阔,眼能望到与天际线相接连绵宫城,不禁心潮澎湃,好像飘在云端。
“这就是皇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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