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
回头，猝不及防就被拉进怀抱中。
强硬
亲吻落下，湿热中莫名带着冷意。
须臾怔愣之后，他面无表情推开对方，拂袖乘风而去。
只是觉得无法接受，没有生气也没有窘迫。
洛明川眩晕瞬，意识重新控制
身体。来不及质问魔尊，就乘奔御风追上去。
如果兴善寺里经历幻境之后，没有师弟坚持要说清楚，只怕他们现在已横生许多猜疑误会。最差结果就是类同前世，到死也不曾明心意。
洛明川说，“他感情在慢慢剥离。他现在需要
。”
魔尊在识海中嗤笑声。
他们两人本就为体，彼此清楚除融合为，目前没有方法根除对方。即使能灭去魂，另人也会受影响。
这样情况下，即使万分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以殷璧越眼下情况，他们最好方法，就是将身体控制权还给洛明川。
殷璧越道，“怕这不是重走求道旧路，而是重蹈覆辙。”
魔尊负手笑道，“怕什
，就算你是得太上无情道命，怎重来都会成真仙，也不会看着你成为冷心冷情模样。”
殷璧越不再说话。举步向前走去。视野尽头，已能看到海滨港口城墙轮廓。
他很想洛明川，想师兄能回来，要是能抱下，或许什问题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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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将要走出荒原时，殷璧越开口道，“觉得自己心境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
“随着修为提升，似乎越来越平静。”
魔尊看着他眼，“你当年得道，于万念俱灰之时，返天地之初，穷己之力探求超脱。万事万物都舍下，如何不平静。现在不过是重走旧路。”
殷璧越怔然，终于明白哪里不对。
“师弟——”
殷璧越身形顿，回头看他，眼里笑意似有似无，“师兄
魔尊却没有这样做。
斗转星移，又走三日。
风里有腥咸和潮气，举目能望见白色灯塔与海鸟。赶上队远征魔修渡海回归，城里人流如织，他们逆着人潮前行，来到航船停泊港口。
有风尘仆仆，神色疲惫修行者，有依然逐利，出海贸易商人，还有乱世中小心谨慎普通人，嘈杂而混乱，人间众生百态。
殷璧越想问问对方，是租船还是直接渡海。
洛明川是可以感知外界。甚至可以与魔尊对话。
离开陨星渊时，残魂吸收深渊里剩余魔气，将他困在识海深处，却不能使他完全沉睡。
他猜到师弟要去找掌院先生求助，也听见那句“有什话不妨直说，不擅长揣摩人心。”
师弟之灵慧，果然远胜于他。
对于许多事情领悟，与修为高低无关，只与年岁阅历有关。
他看到混战东陆，惨烈厮杀，心中感叹，却没有想过自己去改变。想起师父还在时日子，也只是伤感于物是人非，没有要探求如何开剑冢念头。他心境，越来越像这个世界旁观者。
或许不是时间久远，记不清前世得道之后情绪。
而是因为那时，他已近乎没有情绪。
真是可怕。
从前记忆再次浮现，他曾在离此地不足百里远珉江，对莫长渊说“已无牵挂，将要道证虚空，身在何处没有区别。”莫长渊因此与他彻底决裂，他才有所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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