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军这次遭重创,顶尖强者所剩无几,看是不会再渡海远征……眼下还是们强些。”
家园破财,战争残酷,同伴重伤或离世,都让他们生出厌战情绪来。
有人摇头,依然不乐观,“六亚圣只余无妄大师人能战,
“话说那晚就在城墙上,魔修似乎是突然溃不成军……在北陆军队到来前,就现出颓态。”
“现在想想,确实蹊跷。”
众说纷纭,人群中忽而有人开口道,“…据说他们战力与陨星渊有关,而沧涯山有大人物去东陆,封印深渊。”他说这话时下意识压低声音,还是有许多人听到。
时间都是吸气声。
“谁能封印深渊……”抬手指指天,“难道是……”
探求大道同时感情被逐渐剥离。但停止问道怎开剑冢寻师父?怎与莫测命运抗争?
希望无所不知掌院先生会有办法。
波涛汹涌大海在他们脚下飞逝,不时有巨大海兽跃出海面,云端上只能看到闪而过黑影。
更高天空上有日光透过厚重云层落下,风起云涌间光影变幻,气象恢弘壮阔,时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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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璧越能肯定自己是欣喜。对上师兄温和包容目光,发自内心欢喜假不。
他笑起来,几乎要松口气。
闪念之间却想起自己送别师父后,在浮空海边与师兄重逢情景,自己克制不住扑上去,伸手抱住对方。记忆里画面还历历在目,那时心情却模糊。
所以现在状态依然不对。
真是麻烦。
难道是圣人回来?
“真?怎回事儿?”
若是剑圣真回来,人可攻城灭国,什魔修都不足为惧。
那位学子低下头去,“也只听说句,大人物事情,谁知道那清楚?”
话题被刻意避开。
云阳城经过艰难守城之战,可比伤筋动骨。此时战后狼藉仍在,城外荒野却有北陆驻军安营扎寨,总算让人安心不少。位教习先生正带着十余学子,以轻身术悬于高耸城墙,修补黑砖上破损符文。城墙下还站着不少人,等着接替他们。
云阳城在翻新扩建时,由掌院先生亲自绘图,中陆几大世家出资。当初选择在每块砖上雕刻符纹,而不是整面城墙设立可被激发禁制,确实工序更繁复。刻符者至少需要凝神境以上修为,神识不弱,且对符道有研究。
因此城墙新建进程极为缓慢,可是亚圣做决定,纵然人们有疑惑不耐,也没人敢多说什。
战时砖墙上符纹连成阵法,防御敌人攻击程度不可思议。如今平静下来,教习先生们想起多年前旧事,不禁生出许多猜测感叹。难道先生那时便算到云阳城要遭此劫?天下必有此战?
城墙下学子们等着接替,有熟识便开始说话。然而战场狼藉当前,也说不出什轻松趣事。
洛明川什也没说,只是上前握住师弟手。
殷璧越用力回握下,忽而扑面凛冽寒风褪去,像是被无形屏障阻隔在外。
下意识做这些,才想起以他与师兄修为,区区朔风何足为惧。
又稍感欣慰,因为师父曾交代过,以后带人驾云,要记得挡风。
自己还记得师父说过话,还算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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