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琉雀躺在地上,满额豆大汗珠,条腿疼至麻木,已完全不想说话。
王鹤年心有不忍,他下楼,看看花琉雀腿,忍不住与陆昭明说:“昭明,不过是个小贼,你下手太重!”
花琉雀觉得王鹤年看起来比较讲道理,便想再为自己辩护,说:“你们这可是在冤枉人!何曾做过采花贼!”
“是州府发缉拿令。”王鹤年耐心说道,“你该向他们解释。”
花琉雀还要再说,可看到陆昭明冷冰冰脸,又主动将后半句话咽回去,他可不想得罪这个疯子,谁知道再多说几句,这人会不会又踢他脚。
此时已是深夜,他们闹出动静几乎惊醒客栈内所有房客,张小元请店伙计代为报官,王鹤年也披衣出来,站在二楼看向院中,还愣片刻,才出声问:“昭明,这是出何事?”
陆昭明指着花琉雀:“采花贼。”
花琉雀听这三字便觉不服,他出声辩解,可起头“老子”二字尚未出口,冷不丁瞥见陆昭明目光,瞬间就将后面话咽回去,气得发抖,奈何技不如人,只能小心翼翼看着陆昭明,提防着他下步举动,面抱着腿小声念叨:“采花贼?啐!”
张小元见陆昭明只解释这三个字便不再多说,他在心中叹气,面对着二楼王鹤年抱拳揖,道:“师父,他是花琉雀。”
王鹤年比陆昭明要关注这些江湖琐事,自然也听说过花琉雀名号。花琉雀初入江湖时拜在散花宫门下,只是他生性轻浮,又喜流连烟花之地,很快便被逐出师门。可他确实是习武好苗子,不过靠着从散花宫内习来功法基础,加上这些年研习自创,竟也真成江湖上流轻功高手,硬功夫虽略差些,却也足以排入前两百中。
20.
“大师兄,他叫花琉雀,是个采花大盗。”张小元紧张向陆昭明解释,“各州府赏金丰厚,若抓他去见官,换来米够们吃几辈子。”
花琉雀捂着腿大喊:“什采花大盗!老子至多只是个浪荡子!”
陆昭明瞥他眼,道:“闭嘴。”
花琉雀疼得满额均是豆大汗珠,却仍咬牙切齿骂道:“你情愿之事!凭什说老子是采——啊!”
王鹤年转头又看向陆昭明,见陆昭明腰上空空如也,不免皱眉,接着絮絮叨叨:“昭明,你追贼便追贼,怎连剑也不带,太危险!你还带着小元呢,出事怎办!”
张小元:“……”
他哪是不带剑,他是直接把剑丢进
而他离散花宫后,所行之事越发离谱,半年前有数名女子报官说他是采花恶贼,至此他便上各州府追缉榜,追捕赏金也越发丰厚。
张小元听王鹤年说几句前因后果,再扭头看看被陆昭明扯下面巾花琉雀,心中只有个念头。
花琉雀定不怎喜欢男人。
否则就凭他这幅白面书生唇红齿白模样……如今梅棱安座下大弟子怎说也该是他才对吧!
21.
陆昭明脚精准踢在他伤处,用力气虽不算太大,可对于个折腿人而言,这显然已是极为可怖酷刑。
“太吵。”陆昭明冷淡道,“噤声。”
花琉雀:“……”
好汉不吃眼前亏,花琉雀向很懂得这个道理。
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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