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剑归道:“他既生为教主之子,无论如何也逃不过江湖中血雨腥风。”
只不过赵剑归仍有疑惑,小林从未向盟中提过此事,以至他竟不知魔教长老与教主暗有嫌隙。
身为正派暗线,未免也有些太过失职些。
季寒直不曾开口回答,赵剑归已开始觉得自己这问题越矩。
“此事缘由教中也没有几人清楚,你是正派中人,这件事本不该告诉你。”季寒轻轻叹下口气,“可你又是……想,将此事告诉你也没有什关系。”
赵剑归心中微有触动。
“你昏迷不醒,他第句问却是有无大碍。”赵剑归蹙起眉来,“直觉得很奇怪,他不应当先担心你才是?之后他也只不过随意看你眼,似乎点也不担心。”
季寒却仿佛松口气:“原来是这件事。”
赵剑归问他:“很正常吗?”
季寒:“很正常。”
赵剑归十分不解。
毕竟他从没有这多闲心雅致,去欣赏着朵花儿,怎也移不开目光。
他原以为季寒会因他这句话而生气,可季寒却只是皱皱眉,轻轻叹口气。
赵剑归不明白他为什要叹气。
季寒静片刻,问他:“你方才可是有什话想与本座说?”
赵剑归微微有些犹豫。
大丫鬟退去之后,两人望着对方,相顾无言。
季寒似乎是觉得倦,便又倚回床头。
他只着素白单衣,外边披着他惯常穿墨袍,散下长发垂在衣襟之上,却是少些平日里傲然冷漠气势。
赵剑归原是想与他谈谈温长老事情,可他看季寒已微微阖上眼,几番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开口。
季寒看起来已累,这些话留待几日后再说也不迟。
季寒道:“并非教主嫡亲儿子,前任教主不过是义父。”
赵剑归点点头:“知道。”
季寒道:“此事江湖上早有传闻,还有人说他是作恶过多得报应,所以才没有至亲血脉,可你们大概不知道,他直都有个亲生儿子。”
赵剑归:“这事确不知。”
季寒:“义父不希望他过刀剑喋血江湖日子,将他养到十岁,也不曾教他习武。”
季寒道:“温长老向来不喜欢,教中不少人都是知道。”
赵剑归心中微惊:“那会不会是他……”
季寒轻轻摇摇头:“不会,他虽不喜欢,却还未愚蠢到动手杀地步。”
两厢静默半晌,赵剑归忽而开口问道:“能问问……他为什厌恶你?”
魔教关系脉络摸得越清楚,对浩然盟就越加有利。
季寒也不知道想到什,微蹙着眉与他道:“你有什事,直接与说便是,不要在心中藏着。”
赵剑归道:“这是你教中之事,是外人,本不该多嘴。”
季寒点点头:“你但说无妨。”
赵剑归:“那日你昏迷后,温长老带着人赶来。”
季寒道:“知道此事。”
赵剑归这想着,时觉得无事可做,便干脆又盯着季寒面容看起来。
季寒似乎是被他看得烦,忍不住睁开眼问他道:“本座脸上有花儿?”
赵剑归接得十分顺口:“你脸上没有花。”
季寒:“那你盯着做什?”
赵剑归道:“你比花儿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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