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剑归已皱起眉来:“不练剑时候,总是有时间玩玩。”
季寒却轻描淡写道:“义父不喜欢见他。”
赵剑归已不知还能再说些什才好。
他甚至觉得自己心忽然被什东西揪成团,下意识便觉得,或许前教主待季寒并没有他想象中那好。
季寒道:“只记得幼时不肯练功,义父为哄,只要在剑术上有所长进,他便会差人去山下买糖回来。”
“们几人同时入门,年岁又相仿,小时候向玩得很好。”赵剑归道,“只有小师弟来得晚,他年纪比你还要小上轮,现今还得师父哄着才肯……吃药。”
话还未说完,赵剑归已忍不住微微弯起唇。
这弧度浅得算不得是个笑,可比起之前硬生生挤出“笑容”,实在是赏心悦目上不少。
季寒不知他是因回顾师门往事而赶到十分愉悦,还是在笑自己同他小师弟般怕苦不敢吃药。
他已有些说不出缘由情绪。
赵剑归道:“不知道他们是谁,有人把丢在山门前,师父便将捡回去。”
这说来,他们两人倒还算是同病相怜。
季寒问他:“你师父定待你很好。”
赵剑归微微点头:“他待如同生父。”
季寒不说话。
季寒脸冷静地看着他:“你又说胡话。”
赵剑归不管不顾道:“知道,在你心中,……”
季寒仍是很镇定:“本座绝不会舍命去救柄剑。”
赵剑归怔愣片刻,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季寒却仿佛十分着急要移开话题,忽然说道:“有时也想过,若父母还在,他们会不会也不愿意让习武。”
赵剑归忍不住问他:“你父母是什人?”
赵剑归下意识便问道:“松子糖?”
季寒答:“那时不过六七岁,最喜欢糖葫芦,好吃还好看,不过待大些,懂得自己习剑,不怎吃糖,这招也就用得少。”
赵剑归:“你似乎对师门很感兴趣。”
季寒道:“没有师兄弟,不过时好奇罢。”
赵剑归怔:“那个孩子……不是与你差不多年岁?”
差不多年纪孩子,总是很容易成为朋友,更何况以两人关系,应该更像是兄弟才对。
季寒神色已显得很不好看:“从会拿剑岁数起,便整日都呆在练功房中,他也不习武,实在没有空和他见面。”
赵剑归并不知自己是哪儿说错话,他只能紧张兮兮盯着季寒,季寒微微蹙着眉,忽而又问他:“你有师兄弟吗?”
赵剑归道:“有三名师弟妹。”
季寒:“你是大师兄?”
赵剑归点点头:“常年云游在外,二师弟在六扇门当捕快,三师妹嫁进药仙谷,现今门中只有小师弟还陪着师父。”
季寒似乎对此十分感兴趣:“听来你们关系很好。”
季寒道:“不知道,只知道他们也是教中人,与义父是至交好友,其余……义父并未和提起太多。”
赵剑归明白。
他想季寒父母大约已经过世,而他们好友收养他们孩子,这实在是江湖中很常见故事。
季寒说:“从未听江湖中人提起过你父母。”
若个人成第剑客,他父母也定随着他而会有些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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