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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北精神世界里好日子也要到头。他爸决定送他去北京,离开西沟这个地方。
他爸跟他安抚谈心,小北低头想片刻,头句话是问,“那干爹还留在沟里,以后见不着他?”
亲父母毕竟是亲,哪怕不在个地方生活,仍有条血缘纽带牵连着,辈子挣不脱拧不断。然后少棠与他并不沾亲,孟小北头个念头就是,以后不在起玩儿,就要生分吧?过三年五载,还记得他孟小北是谁?!
他也没问他弟孟小京是不是起去北京,没问小胖子申大伟去不去,
孟小北拉下短裤:“小爷给你滋个远。”
少棠:“咱俩谁远?”
孟小北挑衅:“比比看啊。”
贺少棠是带着醉意,笑出来模样眼睛都含水:“泥壶小嘴儿,没有半寸长,还跟比。”
厕所是个白瓷蹲坑,俩人还真比,各自退后尺抵着门,拉开内裤裤裆!
后来酒意上头,脸也红通通烧起来,盛情难却,就穿着背心长裤睡。
这回是马宝纯搂着孟小京睡小床,孟建民贺少棠睡大床,中间夹个孟小北。
孟小北像条大虫子,在被窝里拱来拱去,可美。少棠与孟建民酒逢知己,彻夜难眠,直断断续续天南海北聊着。孟小北抬眼看左边,又瞅右边,左手是亲爹,右手是干爹,你小北爷爷这日子过得多舒坦!
他不敢闹他爸,但是就敢闹少棠,专拣最宠他那个欺负和腻歪。他条腿摽对方身上,用没毛小腿与有毛大粗腿互相斗架,后来搂着少棠腰睡着,哈喇子黏黏糊糊蹭对方胸口!
半夜里,少棠起夜。
回可牛逼,个人儿震住全厂。”
孟建民说:“妈念叨跟你有缘,特喜欢你,还说下回认你当干儿子。”
贺少棠表情很认真:“好。”
孟建民:“说老太太,人家有家,人家家里什情况,干部家庭,你哪里够资格给人当干妈。”
“怎不够资格。”贺少棠低头抿干盅白酒,“都没妈。”
少棠低呼:“饿日啊,混蛋孟小北!你都弄外边儿!……”
孟小北:“呵呵呵呵……嘿嘿嘿……哈哈哈哈!”
小黑屋里阵鸡飞狗跳,少棠醉醺醺,站都快站不稳,自己裤腰没来得及提上,手忙脚乱给干儿子闯祸收拾擦地,怕他大哥嫂子知道他俩偷摸干这种猥琐事儿。
少棠弯腰,军裤松松垮垮挂在胯上,露出半个结实屁股。
和以前看见时感觉已不样。灯下,挺白,还半遮半露。
啤酒白酒都喝许多,有点儿高,上头,但又没到醉程度,最是醺醺然美妙感觉。少棠摇摇晃晃起身,绕开嫂子睡小床时还很不好意思,尽力侧身,手扶着桌,腰部后仰,细腰小心翼翼蹭过去。
黑灯瞎火,孟小北从身后扑过来。
少棠压低声音:“别闹,老子撒尿。”
孟小北也悄悄:“也撒尿。”
关着门,俩人在厕所里,少棠随意地解裤腰带,脸烫得红热红热,笑着摆头:“你先。”
孟建民愣神:“……这样啊。”
“喝酒吧。”
“以后就家人。”
那晚少棠破天荒地睡在孟家。
这人开始还不太好意思,他个年轻单身男人,对方家里有嫂子,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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