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人,仿佛就是他记忆中岐山西沟全部,少年时代独属于他那份美好,故乡味道。
贺少棠满不在乎,挑眉:“你没穿过开裆?”
孟小北痞痞地翘起嘴角:“爷早就过穿开裆裤年纪!你又活抽回去,来让摸摸!”
孟小北没大没小,伸手摸进那个洞,摸到对方屁股缝,揉把。
少棠:“嗳……别闹!”
小北:“哈哈哈哈!!!”
少棠嘴角歪:“你红烧野猪肉、烟熏猪蹄不要?”
孟小北特别爷们儿甩头,小眯眼儿很酷:“算算,别诱惑,不吃它们啦!”
少棠笑,噗得吐出草棍。
俩人仍然任何严肃话题都未提及,那天却又好像,把什心事都说出来,心都倒出来。
母野猪被松开,骤然获得释放,如获新生,脖颈上还带着血痕。它凶悍地又撞几下大树干,撞得树上俩人抱起晃又晃,相当惊险!母猪未敢恋战,用鼻子亲昵拱它小崽儿,带着对双胞小猪崽,迅速逃走,钻进树林,头也不回……
点儿扯没!
野猪两只小眼睛憋得血红血红,发出近乎绝望凄厉嗥叫。
树林里窸窸窣窣,两头小猪仔拱出来,朝它们猪妈扑过去,惊恐地钻来钻去,哀鸣。
少棠与孟小北并排蹲在树杈子上,这看就看定住,都不说话……
猪之将亡,其鸣也哀。孟小北那时听着,心里都怪不落忍,刚才还想着炖锅喷香红烧猪肉。
屁股上都是肌肉,手感不硬不软,相当饱满圆润。
贺少棠把薅住他,反守为攻,凶狠地勒住他脖子,手臂像铁箍,牢牢箍住!
俩人打打闹闹,互相掐。小北脖子被擒,喘不上气儿,脸憋通红,撅着腚固呦……俩人胸膛撞在起,小北胸前还挂着铜弹壳项坠。完全就是下意识,少棠凑过嘴来,在小北憋红带疤额头上,重重亲口。
很动感情,很宠。
孟小北靠在对方身侧,呼吸身体里暖烘烘汗味儿。天边红霞收尽最后缕艳光,心口残留光明与暖意。
折腾天,野猪肉口也没吃到,饿着肚子。两个人赤条条,就站在那道山梁上,望着半山羊群,迎着即将坠落夕阳,扯开喉咙,放声唱歌,十里八乡羊和鸟都给唱跑!
天边红霞镶着灿烂金边,把少棠和小北脸和胸膛映成赤红色,心也是红扑扑跳动着。
小北跟着学,起唱,山丹丹儿滴那个开——花——呦——红——艳——艳——
他干爹内裤后屁股,被野猪獠牙刮破个大洞。
孟小北哈哈大笑:“干爹,穿屁帘子!这回可是开裆裤!”
孟小北嘴里叼个草棍,突然说:“这野猪是头母猪,还带俩小崽儿呢。”
少棠点头:“野猪都是母带崽儿,公只管生不管养。”
孟小北说:“那咱要是把这头母猪宰,小猪就没妈妈,也怪可怜。”
少棠说:“你可以把小崽儿也宰,烤小乳猪更好吃!”
孟小北听就皱眉,用心权衡情感与个人利益,半晌道:“干爹,咱把这猪放吧,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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