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棠:“……”
少棠说完蓦地也住嘴,盯着天花板,然后是长达几分钟沉默。
屋里静得能听见彼此乱撞心跳,略微尴尬。
这晚后来,俩人谁也没再说话,互相转过脸,背对背睡。
男人心本来就糙,闹得困,倒也没纠结多会儿,孟小北悄悄思考哪里毛更多,少棠胳肢窝底下吧?最后俩人都呼噜呼噜睡着。
少棠露出浅笑,骂道:“滚蛋,还学会调戏你老子。”
“别人桃花都开在脸上、眼睛里,老子桃花他娘开在屁股上!……饿日他!……”
孟小北觉着少棠骂人腔调都特有味道,说不清道不明奇妙感觉,或许就是那刻,砰然心动,勾起童年许多美好回忆。
睡下后,孟小北习惯性拱,腿搭到他干爹大腿上。皮肤接触刹那浑身像起电似,突然发毛、发痒,身上就不自在。他蔫儿不唧地又缩回去。他也不是故意,就是手脚忽然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太久没起睡,以前不是这样。
少棠闭着眼哼道:“起静电吧?”
出都出不去,专咬咱俩!”
孟小北:“怎不咬啊?”
少棠手伸到大腿根儿后面部位挠,皱眉:“老子后边儿肉嫩,血香。”
少棠全身只着内裤,孟小北也是内裤,两条赤条条精干身形,在蚊帐里扑腾,追打那只狡猾大蚊子,最后还是少棠掌把蚊子扇晕掉落下来,痛快地碾死。
小北说:“看看……看看……”
少棠发觉自己玩笑开过。这种太浪话,他能跟小斌说,能跟姚广利说,但好像已经不适合跟干儿子躺个床上这样。为什不适合,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可以用男人之间下流黄话跟他那群战友小兵互相损着玩儿,睡个大通铺,压在彼此身上拧着掐着,可是对孟小北,那毕竟是他儿子辈。
而且有些事很怪,只要在孟家人面前,少棠就是孟小北干爹,说话处事,举手投足,都是个雄赳赳爹样儿;然而只要俩人独处,在红庙房子里睡,立刻就睡成平辈儿,怎处着怎觉着暖心,想要再掰回父子界限隔阂,反而让少棠心里别扭、难受、不是滋味……以前,明明不是这样。
后来得空,贺少棠说话算话,还真带孟小北去过趟琉璃厂。这是北京城里特别有名书画文玩条街,民国时候就形成气候,受w.g打击凋落十年,如今逐渐恢
孟小北说:“你腿上毛太多,你就是发电机。”
少棠笑声沉沉,是这个年纪男人具有年轻、强壮和性感:“呵呵……”
孟小贝撇嘴:“你腿毛都把脚趾头缠住,弄痒痒睡不着。”
黑暗中少棠笑得暧昧:“还有毛更多地方呢,你想不想摸。”
孟小北:“……”
少棠扭头指:“看什?两个大红包。”
内裤边沿掀开,浑圆臀部下面、大腿根儿部位,现出两颗小指甲盖大小包。孟小北深深看眼,噗嗤乐:“干爹,你竟然还像以前那白啊!”
少棠哼道:“平时又晒不着那,可不白,小时候更白。”
小北口气痞痞:“被蚊子吃口,腚上就跟开出两朵桃花儿似,干爹你还挺好看。”
孟小北学他奶奶胶东话。奶奶管屁股叫腚,洗屁股就叫做洗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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