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嘴上嫌弃,麻利儿地就把手链戴自己左腕上,仿佛理所当然这东西就是给他造!他仔细系紧绳结,塞到毛衣里面袖筒里,不让外人瞧见。队里好几个二十岁小兵都戴红绳彩绳,就是家里小相好给编。有人疼男人才戴这个,谁心里不明白?谁是傻子?其实都在拼谁在对方面前更能装傻。
有些话没办法说出口,说得太露骨说坦透,或许以后再也不能牵手并肩、再不能这样无所顾忌拥抱着。即便再喜欢个人,不能丧失分寸底线。
后来俩人都冻得受不,天冷,晚上风太大,洗完澡会感冒。临走,少棠气急败坏说:“孟小北,去把你爸内裤拿来换给,这穿得,勒大腿根儿太难受!”
孟小北盯着少
少棠又叮嘱:“别抽太多,对你身体不好。还有,别买你们二厂合作社卖桶几十根廉价哈喇烟,要抽就抽质量最好。”
俩人凑头聊些家常知心话,孟小北是鼓足勇气,大胆地把头靠到他干爹肩膀侧,条胳膊搂住少棠腰。靠上去瞬间,抱着自己喜欢人,跟抱别人抱女生绝对不样,眼前片模糊,心都发抖,心酸甜蜜。他也不明说,不表白,干脆就仗着是小辈装疯卖傻,趁机摸摸抱抱。只要对方不拒绝,他随时得寸进尺。
少棠皱眉嫌弃他句“你多大”,却没甩开他腻腻歪歪胳膊。少棠手搭上孟小北,指纹轻轻摩挲小北,bao露出青筋强壮小臂,摸岁月流年痕迹。刚才发现小北在澡堂子里竟然“那样”,少棠心里说不出滋味,两分尴尬,八分悸动。这种事偏偏又不能戳破,儿子面皮薄,小爹还心疼呢。
两人就这抱着,少棠侧过头亲口孟小北头发,亲得大方干脆。心口最柔软块地方,蓦地化开,暖得塌糊涂……
孟小北突然从裤兜里掏出彩链:“给你编,你戴吗?”
寄钱呢!没埋怨过你!”
少棠摇头:“你亲爸也给你寄钱。钱真不算什,告诉你,钱连个屁都不是。”
“当初上军校进修,也是为将来部队里能升职,为事业前途考虑,走以后……觉着自己太自私,就放你人在北京。你亲爸也不在,你就等于是唯责任,结果也跑!真怕你学不好学坏,这事儿怨。”
孟小北在脑袋里扒拉扒拉,心想自己除偶尔夜里在被窝里手活儿,好像也没干其他坏事吧?
少棠眼光闪,突然抓住孟小北左手,捏住食指中指摩挲几下,冷不丁地问:“臭儿子,你开始抽烟吧?”
少棠看就皱眉:“戴这玩意儿?女孩戴。”
少棠嘴上这说,手里已经把东西接过来。
孟小北忙说:“男生也戴,们班每个人都戴!”
少棠解释:“们整天训练出任务在山上爬在泥里滚,真不方便,出汗肯定给你弄脏!”
孟小北低声道:“反正就给你个人编。”
孟小北:“……啊?”
少棠冷笑:“别他妈跟装。”
孟小北迅速低头抓头发,把脑袋软毛抓乱。
少棠嘲笑道:“老子也抽十几年烟,闻你身上这股子哈喇味儿,就知道你干什好事!”
孟小北没皮没脸地咧嘴乐道:“好干爹,你别告儿爷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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