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伍以余光瞧他。年轻,年轻。真是太年轻。那种自然而然散发出活力青春,真真无比诱人。白皙脸庞似在发光,那双眼,那双唇。
单伍忽然有些明白,为何那人会这般珍视他,纵容他。
魏北值得。
直南下,走大半个月。途经城市,不少商铺已为圣诞节开始装点门面。
魏北伫立于家商店门口橱窗,展
“人事部能安排职位,工资不低。”
魏北偏头看他,细长浓密睫毛下,漆黑双眼里有光。他说:“您真坏,叔叔。嘴上不坦白到底给不给,又要对这好。平白偷人家心。”
他说:“叔叔,五哥。你会直对好。”
单伍大笑,沉沉声音似从胸腔扩散。他是个很有度量男人,喜欢切开阔东西。四十出头,绅士优雅,性感嘴唇上翘,闹得魏北心神不宁。
“你要直在身边。”
愈往南走,雪天愈少。气温高几度,晴日增多。魏北没有告诉沈南逸他去哪里,对方也不知道他具体什时候结束拍摄。
其实有是办法知道,沈南逸不关心而已。
那天演完“哭丧”,魏北觉得,他已将这辈子有关爱情泪水给哭完。那点可笑、借戏发挥眼泪,浇灭本就奄奄息火苗。
他应该只专注钱。不在其他。
单伍搞不懂魏北跟着他,分不取地跟着他,是为何。魏北趴在车窗上,风撩起他额前发,后视镜里印青年脸庞,唇红齿白。特清秀又勾人,笑万物生那种。
得极漂亮。
魏北唱到忘,泪珠子顺着下巴只管淌。
“这他妈得把死去皇帝给唱活。”
杀青李谷站在城楼下仰望,看着魏北身华服美如妖精。那腰身勾人,衣袖舞动似欲乘风而飞。
“身边要真有这尤物,舍得死。”
“就直对你好。”
不晓得这两句话,哪个字戳中魏北心弦。当时大奔开在宽阔平原上,车载音乐放到:你是否爱过,你是否还执着。
单伍轻声跟着和,而魏北忽然低下头,拉开单伍裤链,要去含。五哥吓得方向盘不稳,差点开进旁低洼。
他赶紧抓提起魏北后衣领,似怒非怒地骂声:“操,小兔崽子别乱搞!”
魏北就放声大笑,他倾身吻在单伍唇边,接下这句骂。然后上半身钻出车窗,手抓住内沿,迎风高歌。
“图您那点感情,行不行啊叔叔。”
魏北声音懒懒,像猫挠在人心上。
“您给吗。”
单伍没接,他不会说给不给。养这个小孩儿,有时拿来解个闷儿。年轻人没什定数,要说图感情,也不会真图到他这里。
风花雪月见太多,老心脏几乎不起波澜。单伍揉把魏北头发,跟他讲:“如果你以后不想演戏,可以来公司试试。”
魏北杀青那天,是单伍接他。据说路从锦官城开车过来,真准备带他去旅行。后备箱里装着满当当玫瑰花,魏北数不清多少支,单伍说他也不清楚。
“跟花店讲多少支无所谓,但定要塞满。”
“想着年轻人应该喜欢花,也不会拒绝花。”
单伍很会玩浪漫,各方面来讲是个贴心情人。他叫魏北把行李扔后座,两人开着车,路向南。
魏北负责考虑去哪玩,单伍负责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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