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对接下来新作,有什寄语,或者说想讲给读者听话呢。”
专访记者保持微笑,看向斜靠在沙发上沈南逸。
沈南逸解几颗扣子,衣领往下是饱满胸肌。他坐姿随意,手指夹烟,没怎扎起来发丝遮点硬朗轮廓。
“没什好说。”
专访记者:“那您写这本书初衷是什呢。”
沧桑、腥咸、阳性,沈南逸脸庞隐在黑暗里,而他低声细语,直直贯彻魏北整个存在。
霸道。且蛮横。
沈南逸说,你是。
你只能是。
魏北不知道沈南逸是否记得。但他直记得。
魏北记得去年曾用这辆车,送过次辛博欧。那时辛博欧才入住不久,魏北驾驶,那两人坐后头。
辛博欧离开,沈南逸忽然叫魏北去副驾,他来开车。两人谁都不讲话,沈南逸开出城区,去往山间。没有目地,魏北也不问目地。
他们在野外来次车震,车窗紧闭,把激荡喘息与尽兴碰撞,齐关在车内。魏北折起腿,沈南逸卡在其间。
温柔乡墓口有点窄,却竖着明确碑。上书英雄冢,曾让沈南逸以为,他是会死在这里。
人人都求死得其所,为性而死。其实并不坏。
未有人这般形容他和谁。从未有人这般将他与谁捆绑。
挺新鲜。
但到底什才是天生对。魏北不清楚。思绪就像水流,撞上礁石。接着分为二,流淌下去。再分开。分成七八股,后来就数不清。
送走辛博欧,魏北给沈南逸发消息。说人已送到,今晚有事,会晚点回来。
沈南逸没回。魏北没有等。关闭手机。
沈南逸:“瞎写。”
专访记者笑得难以为继,正翻着问题卷准备找几个温和下
这四个字是烙印,刻在那晚精液里,淌进他身体里。
呼啦啦。等红灯时,大片鸽子又飞过。
应当还是刚才那群信鸽,浓得发黑蓝灰里,夹几只格格不入白鸽。
他们从建筑里飞出,振着翅膀,又出现。
魏北抬头盯着,忽觉心里有团火。热烈而隐秘。
那天过程有些残,bao。像被人紧攥在手中红玫瑰,像刚出生就面临夭折小兽,是钉在欲望塔上赤裸心事。
痛苦。痛快。酣畅淋漓。
魏北嗓子哑得不行,他在黑暗中什也看不见。他在此时做个吃人妖精,双腿略张,就勾得男人心甘情愿。
魏北看不见,所以听觉嗅觉格外灵敏。他能感受沈南逸每次震颤,经常握笔手指粗糙,掌心卡在他后颈上摩擦。
这个比他年长十几岁男人,在他未经人事时,就触碰过其他男人。抚摸这世上切事物,如今穿过浪又浪声音,擒住魏北。
他开车去医院,准备给魏囡说说过继事。这事儿也真不好讲,到底要怎样斟酌措辞,才不会将“们需要钱,才能给你个上等教育环境”这样现实问题,说得不那直白而市侩。
魏北又想抽烟,伸手去拿时,发觉空。最近他烟瘾有些大,很难控制。
车子拐上高架,向来时之路开去。临近傍晚,灰黄云层终于泄出几丝蓝。薄薄,像无意泼洒颜料。
辛博欧说魏北与沈南逸登对,口吻玩笑,却多少夹些真心。
魏北听出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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