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骗骗那些未成年小姑娘,这年头没什是真。”
魏北见他不抽,等红灯时从霍贾嘴里拿过烟,省得这玩意糟蹋好烟草。他点燃,呼出口白雾。视线焦距变变,几秒后才把前路看清晰。
他咀嚼着霍贾随口言:
这年头没什是真。
真。
这黑发最近才染回来,据说霍贾新款爷沈怀,不喜欢他染些棕色咖色奇奇怪怪颜色。要黑发才好看,显得肤白、端正、像个正经男生。
“叶于红不是转手就把资源分出去,”魏北说,“有给你。”
“给什啊,这没演技二不听话。他经常叫少出去陪酒,多跟他结识点圈内人。但又没这志向,演个三级片那高潮表情跟便秘似。男人看都得萎。”
霍贾想抽烟,摸出根叼嘴上,却迟迟没点燃。跟沈怀之后,他就把烟戒。理由不变,沈怀不喜欢。
魏北:“叶于红做得很上道,群里好几人拿到不错资源。这两年口碑挺不错。”
多事之夏。
自上周王导饭局之后,魏北许久没见到辛博欧。没小鸟儿叽叽喳喳吵闹,大宅又恢复往日平静。魏北度以为辛博欧不会再来,像盛夏午后浮生错觉般。但客厅内游戏机并没收起,衣柜里潮服也还在,玄关依然能看见属于辛博欧鞋子。
魏北明白,辛博欧始终会回来。他才是该离开人。
全国骚鸡top群每天吵闹不停,经纪人最近没怎活蹦。据说上个月陪人玩SM,遇到几位变态金主,什鞭打滴蜡都是小儿科。经纪人当时有点受不,反嘴骂几句。最后被打得肋骨断裂,如今正在省中心医院疗养。
金主当时磕嗨,第二天脑子才清醒。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施舍,给经纪人介绍好几个资源。
“选择不同,火自然想抹清过去‘污点’。有人不愿对自己过去选择诚实,这没什好骂。有人愿意坦然面对
“他就净干些吃力不讨好事儿,去年怎着来着。们骚鸡群里,哎那小子叫啥子名儿。”
“梁彦。”
“梁彦,哎操,反正这记性不行。百多人大群他吗哪知道他叫什,这小子也真够忘恩负义。没火之前天天缠着经纪人,叫爸爸叫爷爷。后来给他天宇公司好资源,赶上趟嘛,炮而红。老娘前段时间才知道,他退群,还在外面炒什直男人设。”
霍贾嚼着烟头,眉头紧皱,气得不行。
“装什几把逼啊。圈里谁不知道梁彦最爱玩双人行,晚上人伺候几个大爷都没问题。龟儿子弯蚊香,还直男?嘁。”
“什经纪人,有名字,叶于红。”魏北不习惯霍贾这德行,叫人从来都是代号。什那小子、经纪人、大金主,没个确切指代目标。
“这是职业病,”霍贾趴着车窗,眼神放空地游离窗外。
“你瞧蘭桂坊那些少爷公主,谁他妈记得你真名是啥啊。客人张嘴喊,哪个不是直接叫少爷。公主还好点,什安娜安琪小妖儿,五花八门。”
“鸭子算个什啊,陪酒嘛。大爷们喝得脚底发飘,能记住你脸就不错。”
魏北开车,专挑车流较少路段。他用余光瞥眼霍贾,只见对方黑发衬得后颈白皙,印阳光,十分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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