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应该是平等。可他们不是。
突然安静与沉默使霍贾回过神来
所以霍贾恨他。恨沈怀给他场仲夏之梦。而这后劲十足恨意里,却是夹着说不出口爱。
魏北不愿看他颓废,换挡加速时问:“你知道什是爱,你就说爱他。”
霍贾说:“那你呢,北哥。你知道吗。”
魏北:“不知道。”
霍贾:“沈南逸养你又有其他人在身边,你恨他吗。”
“北哥,”霍贾顿,声音又沉又重,还带些莫名痛,“好像爱上沈怀。”
爱。魏北有点懵。他不料这个词会从霍贾嘴里说出。而爱,本应当是美好事。为什霍贾讲出这句话时,竟带莫名痛感与悔意。
魏北不知怎接,只能沉默开车。他开始明白霍贾大早叫他出门兜风原因,本来基佬紫跑车坐得魏北极不舒服,现在也觉着好似能坐下去。
他有些难受。当霍贾说出“好像爱上沈怀”时,魏北突然如鲠在喉。
有时人要对自己诚实。而诚实真太不容易。
往事,也没什好赞扬。”
魏北说。
“活着本就不容易,探讨意义那是有钱有闲人才干事。”
霍贾问:“那没钱又没闲,每天忙得屁都不是,又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人,就没资格讨论活着意义。”
魏北睨他眼:“骚霍,发觉你最近也爱满口文艺逼。怎回事。”
魏北:“不恨。”
霍贾:“那你爱他吗。”
不爱。
二字已悬在舌尖。魏北硬生生地吞回去。他在迟疑,往往说爱与不爱,都是分明。二元对立。善恶,美丑,爱恨。如果说不恨,那爱与不爱就是对立。
魏北答不上来。他不知道自己爱不爱沈南逸。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去爱沈南逸。
魏北不讲话,霍贾就自顾自地絮絮叨叨。说什沈怀不样,和那些有钱,bao发户完全不同。这男人绅士得体,不讲粗口,也纠正霍贾不准他讲。搞得现在偶尔爆句粗,还怪不好意思。沈怀很少带霍贾去应酬,出入不是高尔夫球场,就是登山这类户外运动。
霍贾最初是茫然无措,他在沈怀面前像个无知孩童。而这个男人手把手地教会他些不曾有过经验。些属于上流社会,才应该拥有东西。
不得不说,沈怀是个有品质男人。哪怕是找个性欲发泄对象,也不愿将就那些残次品。他宁愿找块好毛坯,然后慢慢修剪,慢慢培养。
正因如此,霍贾才觉得自己爱他,同时也恨他。
霍贾清楚得很,这个男人不会是他。他们只不过碰巧在这段岁月遇见,沈怀会结婚生子,会去走世俗价值观认同路线。他们只是玩玩。
“哎操,北哥,你他妈别埋汰成不成,”霍贾将手伸出窗外,感受酷热夏风。他头靠窗沿,半眯着眼,“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可能跟沈怀在起后,变得闲吧。”
“他不爱让陪酒,每周性事居然还固定次数。活得简直不要太规律,让也”
魏北说:“你从他身上学到些东西。”
霍贾就笑,“学些本不该学东西。人旦丰富知识,变得不那无知愚昧,就开始东想西想,开始妄求些不属于自己东西。”
“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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