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呜咽响。沈南逸说还有事情没处理,有关魏
“您当年都没老死牢狱,这才到哪儿。”
沈南逸兵马越过楚河汉界,即将杀至城下。
“狗东西,老子教什玩意!”
周柯皱着眉,盯住棋局。半晌,他又松眉,慢慢道:“易醉扶头酒,难逢敌手棋*。”
“南逸,可别让老师明年这时候只能长日睡醒,芭蕉题诗啊。”
他没嘲笑都算口下留情。
实则也没什好讽刺,多少年前,他还有股天真时候,也曾这样。如今懂得什叫内敛,总算明白周柯无数次跟他讲——改变是要点点来。
你硬要刀戳得鲜血长流,那怎行呢,是会两败俱伤。大家都想把包容尺度向外扩大点,可有更强势东西笼罩在上面。
先不要提几百平米,能把这个圈子扩大半平米,都是这代胜利。
沈南逸自始至终对这些观点持保留意见,他不会再和周柯粗脖子红脸,像年轻那会儿。
候声援你。”
“至于进不进去,又什时候出来,你做好准备。”
沈南逸不置可否地嗯声,答得漫不经心。周柯见他毫不在意,气得直哼哼。老人整个薄削瘦弱身子,唯见胸膛起伏。跟个气球似,沈南逸看得发笑。
“你们别这样,老师,”沈南逸拍拍他肩膀,“就只是随心写篇文罢,别把捧得跟个斗士似。不至于。”
周柯摆摆手,两鬓白如雪。眼神也不如以前好。他叹口气道:“至不至于,自己心里清楚。”
“老不正经还爱吟诗,徒弟听着居然不是*词。老师,您变。”
沈南逸笑声,“放心,至少现在不会有事。”
“还有事情没处理。”
五月就要悄悄过去,电影余热还在。票房数字不断攀升,好似要与这扶摇直上气温争高下。
城市车水马龙,喧嚣依旧。夜晚灯火如网,它们聚集着,烈烈燃烧。公交车站牌广告不断切换,高楼上LED大屏恒久闪烁。地铁如龙穿梭,头灯亮得刺眼,仿佛下秒能穿破地表,腾飞而去。
魏北端棋盘出来,周老拿出三个酒杯。沈南逸放回去个,说魏北不喝。
周柯笑着给魏北递眼色,年轻人不好意思地接住,再低头摆棋。棋子在手,胸中豪气不减,周柯喝酒便话多,什荤段子都能往外冒。
周老说,魏北跟你啊。放心,至少哪天你死得不明不白,还有人给你收尸。说不定真进去,这小子有办法捞你。能不能捞出来是回事,多个人,总多份力。
魏北听得心惊肉跳,又是收尸又是进去。
沈南逸让他别为老不尊,整天说胡话。周柯将酒杯“啪”地放在桌上,大声说:“老子话你从来就没听过,进去也是活该!”
沈南逸当然清楚。比谁都知道说错话险恶。
当年有位同行不顾阻拦,硬要在网络上发表言辞激烈檄文。想来也是“过于随心”,讲真话,第二天就消失。
连号带人,谁也找不到他。互联网有记忆,但民众没有。当初跟着他起振臂高呼那些人,最后不都隐没在时间洪流里。
通通默不作声。
这几年流行什建号重来,意思是你怎封无所谓,老子就要说话。沈南逸对这种行为保持沉默,太冲动是匹夫之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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