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脾气躁!!
花庆之毛炸,又没法驳斥他,急吼吼张嘴就是真中他套子。
他不甘心看向旁边专心喝茶花慕之,憋半天道:“哥,他是不是威胁你?还是用什手段逼着你跟他结婚?”
未婚夫夫对视眼,动作
花庆之夹枪带棒说好几句,等到现在都没有回应,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
他本来就不觉得有谁配上自己亲哥哥,哥哥是不光天下第好,还是第二第三第四好,谁抢这名号他就抽谁。
这便宜嫂子听说只是在花月赏上扫眼就喝哥哥递梅子酒,家里人还就这稀里糊涂定亲,连礼训期都已经过大半,简直是在开玩笑。
母亲那边说婚期快近,花庆之才慌神。
居然还不走!像话吗!
越亦晚抬眸子,晃晃悠悠地走进去。
屋外长风被隔在外头,室内仍然温暖如春,连冻僵脸颊都开始回温。
没等他动手,御侍就利索帮他解开斗篷带子,顺带着把坚果壳似斗篷给卸下来,剥出里头人来。
少年远远瞧见便嗤笑声,扬声道:“这就是那还没过门嫂子?”
坐在内里太后懒洋洋道:“你在巴黎呆这久,怎叭叭叭起来还跟个小机关枪样?“
忽然顿:“长公主!对!回头得好好想想再送点什!”
自己卧室里还供着那老古董玉如意,起码礼数要做足!
太子殿下揉揉眉心,第次开始为自家人丁兴旺而头疼。
第二天去请安路上,秋风吹落叶都打着卷儿到处晃荡。
这天气冷下来,连坐在窗边都会不自觉地冻搓手。
他才不要眼睁睁看着哥哥就这草率跟另个人绑辈子——相亲结婚算结婚吗!
“越先生真是个贵人,竟是句话都不应。”少年眯眸子,语气不善道:“莫不是不喜欢这个弟弟?”
皇后眉头皱,心想这孩子在国外是越发骄纵,正想开口拦着他些,越亦晚却吹着茶上热气慢悠悠地开口。
“你是太子殿下亲弟弟,自然要宠着你些。”他抬眸子,看着气鼓鼓花庆之扬起笑容道:“小孩儿都脾气躁,过几年就好。”
你说谁脾气躁呢!!
越亦晚从龟壳般斗篷里解脱出来,终于快步穿过垂帘,抬眸看清那个小王爷。
还真是个高中生。
他和花慕之长得颇像,但后者温润稳重,犹如磨砺过后块美玉,前者却像只长角尖尖小鹿,似乎随时都能蹦过来怼自己下。
十六岁少年特有朝气和意气糅杂在起,又带点不知天高地厚小骄傲,看起来竟有些可爱。
越亦晚收回眼神,先同花慕之给太后和帝后行礼,待坐好之后接御侍递来热茶,不急不慢地喝口,暖暖身子。
越亦晚天生怕冷,穿着厚实古服还觉得不够,提早把冬日才用斗篷给系着。
圈兔毛滚边衬他更加皮肤白净,只是看起来也像个圆滚滚毛团。
花慕之知道他穿太厚些,路都扶着他,怕这家伙下马车时候骨碌下去。
还没走进文清宫正殿里,就听见个清朗又不羁声音,透着股少年心气。
“哥哥那样好人,如今怎能说结婚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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