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眨眼之间,还没等审讯官反应过来,已经被对方狠狠掐住。他是文职*员,哪里见过战场上厮杀下来士兵凶狠,顿时吓得魂不附体,颤声叫道:“你……你要干什……你要造反……来人哪快来人哪!”扯着脖子杀鸡似尖声高叫。
群士兵冲进来,七手八脚拉扯蓝廷。
审讯官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失声叫道:“他是疯子,疯子!他想杀!快带走,带走!”
士兵们按住蓝廷顿拳打脚踢,口中喝骂:“还敢反抗!打死你!”“叛徒,好好收拾收拾。”“败类!呸!”战争刚刚结束,人们最痛恨这种叛徒,下手点不留情,要不是上面有纪律,非得活活把蓝廷打死不可。
审讯官摸着自己脖子,忍不住也上去踹两脚,恨恨地说:“拉去禁闭室,不给水不给饭关他三天,看他还狂不狂!”
说不下去。审讯官嘲弄地看着他:“都是敌人哪,难道连个奥莱国人都没有吗?”
蓝廷忽然想起霍维斯,但不是,霍维斯是在他签投降书之后才冲进来。他紧紧地闭上嘴巴,忽然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个脏污而令人窒息泥沼,任何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审讯官得意洋洋:“早就警告过你,不要试图狡辩,老老实实承认你罪行,说不定还能宽大处理。要是负隅顽抗,只有死路条!”
蓝廷忽然发现他受不这些。他可以熬过敌人严刑拷打,可以蔑视敌人各种手段伎俩,可以在死刑枪口下面不改色。但他受不这些,受不自己最忠于即使现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国家,派来个毫无军功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指手画脚,肆意侮辱。
对方每个字,每个表情,无不尖锐地刺痛蓝廷神经。委屈、悲愤、屈辱,像浓缩炸药包堵在胸口,随时都会被引爆!
他气愤愤地大步离开审讯室,龇牙咧嘴去向长官监狱长安东尼汇报。安东尼听,摆手让他下去,沉吟会,拿起电话:“将军,属下安东尼。”
“审怎样?”
“很强硬,不太容易对付。”
“容易对付就不给你。”希尔仰躺在床上,浑身赤裸,只腰间搭着条薄毯,个侍卫官正给他做全身按摩,“尽快给结果,坐实他叛国罪名,实在不行,就……”他没再说下去,那边立刻接口
审讯官仍然在喋喋不休,丝毫没有注意到蓝廷像石像样惨白脸色,没有注意到那种压抑愤怒已经达到爆发边缘危险表情。这种人他见得多,刚开始都嘴硬,过不几天就得痛哭流涕地跪下来老实交代。
“你要认识到自己错误,认识到自己罪行。你要把你行为,思想,全部交代清楚。要从根本上,从骨子里找到你之所以会当叛徒根源,为什会投降敌人,成为贪生怕死懦夫!”
“你说什?”蓝廷冷冷地问他。
“懦夫,说你是懦夫。”审讯官翻着眼睛看蓝廷,“干吗盯着?你还不服气?你就是懦夫,胆小鬼,要不然你为什不和敌人血战到底?为什要被俘?心甘情愿做俘虏全是懦夫!你是最软弱最废物那个……”
他这句话没能说完,蓝廷突然,bao起,翻身跃过长桌,把叉住审讯官脖子:“有种你再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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