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训练和间谍生涯,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刻下太多痕迹。
不,有处。
霍维斯缓缓除下那双几乎从未离身白色手套,现出手背上条伤疤。伤疤横贯整个手背,既深且长,可见划出它人,当时是多愤怒而凶狠。
霍维斯微微笑下,抬起手背凑到唇边,深深吻下去。
不必继续遮掩,没有什再能够阻挡,只想用剩下生命,去全心全意地爱个人。
“你还好吗?洛克?”
“当然,先生。”洛克眼睛亮晶晶,兴奋地在前面带路,尽管明知道霍维斯对这里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地方,但忍不住还是想多亲近,“人越来越多啦,生意好得让人受不。先生,大家都等着你呢。”
“不,先不要惊动其他人。”霍维斯绕过正厅,直接走到条小路上,“很累,不想被打扰。”
“当然,当然,先生。”洛克偷眼瞄着霍维斯,为他身上古怪服饰感到新奇。白色衬衫,繁复褶皱,还有散腿灯芯绒长裤,这些完全跟洛克熟悉先生搭不起来,倒像是某位贵族衣服被霍维斯偷来。
霍维斯轻车熟路走回自己房间,对洛克笑:“好小伙,你先下去吧,谢谢你。”
:“明白,将军。”
希尔放下电话,饶有兴味地扫眼新来年轻侍卫官,说:“把衣服全脱。”那个侍卫官不易察觉地抖下,随即立正,应声道:“是,将军。”
蓝廷醒过来时候,发现自己双臂横张,被锁在墙角。这个姿势很难受,站不直,也蹲不下去。四周黑黢黢,只有监牢门上铁栏杆透过几分细微光。寒冷湿气从地上直透到骨头缝里,让人浑身打哆嗦。
蓝廷感到巨大沮丧和悲哀,还有无穷无尽愤怒无处宣泄,他猛地扬起头,发出声困兽般愤懑狂喊。
五颜六色霓虹灯在夜空里闪烁,街道上人来人往,廉价酒吧塞满人,时不时冲出几个酩酊大醉壮汉,扶着墙呕吐。
“有吩咐请叫先生,会在外面守着。”
“好。”
洛克欢天喜地地出去,为自己能第个知道先生回来而雀跃万分。
霍维斯却没有理会这些。他抬起头,察看着这个离开三年住处。切还是老样子,窗台上花,床头盒子里雪茄,还有整架子书,和放在小几上红酒杯。
霍维斯深深吸口气,像个漂泊很久,终于回家旅人。他脱下身上贵族服饰,换上套旧衣服,然后走到大穿衣镜前。
流莺和俊美男孩站在灯影里拉客:“来吧先生,这里有你想要……”“不寂寞?还等什……”
个男孩脚底抹油样从身边溜走,后面紧跟着人高喊:“抓住他,是个贼!”
乞丐们缩在角落里,肮脏斗篷盖住脸。
霍维斯从马车下来,快步穿过脏兮兮狭窄巷子,直走到尽处大铁门,“砰砰砰”敲三下门环。
个痞子叼着烟卷晃出来,看到霍维斯怔,脸上浮现欢悦神情,忙把香烟从唇间拿下来,毕恭毕敬地说:“先生,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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