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扬头露出脖颈和喉结弧度,仿佛故意露出要害,笑出两分凄凉:“不过是从渡边仰山手里出来,落到戚爷手里,对有什分别?渡边仰山是要用鲨鱼活活咬死,你义父戚宝山打算怎弄死呢?炮烙,车裂,剥皮,还是凌迟?让有个心理准备。”
严小刀微皱眉:“问你自己,你到底得罪多少人?”
凌河脸蔑视:“得罪全天下。”
有些话原本不该严小刀来问,但他没忍住:“你怎跟戚爷结仇?给个缘由。”
“结仇还需要拣什堂而皇之昭告天下缘由?”凌河笑得脸举重若轻,窗外腾出烟花映亮他两人脸,“再者,戚宝山肯定已经给你讲,你还故意问,你难道不信他能信?”
狭路逢生天,各路牛鬼蛇神终于暂时偃旗息鼓,时间进入相对平静安宁后半夜。
两个熟悉陌生人深夜同处室,开始慢慢领会那种面面相觑之时从四周白色墙壁各个角落开始洇出尴尬无趣气氛。
严小刀又给戚宝山发条短讯,简短报顺利平安。没想到他干爹迅即就回电,这人也不知是起夜在床头听相声逗蛐蛐呢,还是压根就没睡。这通电话来,让他不得不在卧室某个角落用凌河听不到声音与戚爷低语几句。
他干爹电话中欣欣然道:“很好,小刀,你很好,把人带回来处理就可以。”
严小刀没问他干爹,“处理”这二字是什涵义,然而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却又给自己找不出个不舒服理由。
外明月挂空,风轻云淡,极度紧张天之后肌肉疲乏终于袭上脊柱线,又被各种品牌咖啡烟酒将困倦之意与强制兴奋混合起来,让人神经恍惚大脑晕沉。
严小刀将烟从口中拿开:“这晚上在赌场,烟熏火燎,你怎活过来?”
凌河咳嗽几声,难得说出句示弱话:“快被熏瞎,上不来气,眼疼肺也疼,对尼古丁过敏。”
严小刀听,将燃着烟在掌心捻熄丢进卫生间马桶,冲水,再顺手打开换气扇。
他忍不住嘲讽句:“你刚才那是上不来气?你喘上来这口气时候得什样?”
再走出来时,凌河仍然寸步不能挪地坐在玄关小灯之下,暖黄光圈在鼻梁嘴唇线勾勒出精雕细琢轮廓,脸型十分美好。凌河把严小刀给他热杯温水喝光,面包饼干等等充饥食物没动。
凌先生情绪也不佳,揶揄道:“很不方便吧?膀大腰圆个人,打个电话都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仿佛有人主动按下开关,“啪”,熟悉模式又开启,严小刀上臂环抱胸前。
凌河微微笑:“给你义父戚宝山打电话,你是戚宝山人。”
严小刀不置可否。
凌河眼峰凛,半笑不笑:“现在就喘上这口气,严总试试吗?”
严小刀很适时地闭嘴不想挑衅,快让耳根清静会儿吧。
他很机警地在屋里摸排圈,从吊灯灯罩下和写字台下面抠出两枚纽扣式窃听器,又将房间灯全部熄灭,走圈看房内有没有红色光点或者绿色光点。
杨喜峰发条短讯:【大哥,赌场外面那两个蠢货,刚才替你放倒。还需要赶嘛呢,哥您吩咐?】
严小刀对屏幕笑,回道:【漂亮。看着楼道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