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绿色眼珠周围,却曝露出圈暗红。
严小刀撑在凌河面前,捏着凌河下巴强迫这人转过脸来,由衷感慨道:“凌先生,你要是被大卸八块,定先缝上你嘴。”
凌河傲气地翻个白眼:“严总谬赞。”
严小刀:“……”
严小刀那时心想,凌河这个人,是得有多要强,多冷硬,多口是心非。
严小刀缓步踱过去,凌河转过头来,妙口生莲:“你去看剧吧,‘松竹汀艳舞’确实有名,不凑这个热闹太可惜,严总。”
严小刀道:“今晚必须待你身边,过今晚就入境。”
凌河浑不在意地冷笑:“有什?你出门玩你,让那几个老家伙放马过来。”
严小刀反诘道:“出去逍遥快活,你个人留在这房间里你能行?”
“有什不能行?”凌河蓦地沉下脸去,很俊五官像是突遭冰封雪泼样变得冰冷凌厉,盯视着严小刀,浑身刺在无形之间都戳起来。
。
严小刀收到是给梁有晖请柬,复式套房附赠剧票是剧院包厢专座。他自己那小舱房票应当只能坐普通观众席。
梁有晖电话迅速就来。
梁有晖凄凉凉地:“小刀,怎着,你把房间占,还把包厢也占。”
严小刀痛痛快快道:“不去剧场,票你拿走。”
凌河,你想说什?
你不就是想跟说句:晚上别走,留下来陪,个人不行。
还用你废这大篇乖张凌厉口舌
“不就是行动不便,严总?今晚你走出这道门,是不是就会被人砍死?定是啊,你若是不护着,晚上假若不回来,明早就踏不上天朝土地。
“夜深人静门外纵情欢声、海面腾起礼花那刻,就会被人砍死在这张床上,到死都挪不动步,被大卸八块……
“等你回来时候,你看到就是手,脚,还有头,或许还有藕断丝连着连在躯干上琐碎零件,到处都挂着零碎模糊血肉。呵,到那时候,麻烦严总帮把各处零件都缝回来,缝漂亮点,也不枉你今日相识场。”
严小刀沉默着听这人说完,胸口涨满情绪迫使他几步上前直接跨到床上,压住对方半个身子。
凌河迅速别过脸去,骄傲地昂着下巴眺望窗外已尽血色,像是与天在撕扯、争夺那最后点霞光,绝不低头。
梁有晖听又不甘心:“小刀,去啦,定得去啊!这艘船上‘松竹汀艳舞’在整个东南亚航线上都是著名,你这土老冒肯定都没见识过,带你见见世面,你看不会后悔……咱们坐起?”
严小刀琢磨怎搪塞掉这人,梁有晖却说:“还不乐意让跟你情人坐个包厢?这嫌弃?介绍下认识!”
严小刀说:“就没兴趣,不爱看戏!”
严小刀年纪不算老,但经历算得上丰富,这些年把各种热闹戏荒诞戏苦情戏和逢场作戏等等人生悲欢喜乐七情六欲大场面见识多,他现在既不爱演戏,也懒得瞧别人在他面前做戏。
严小刀上楼去,发现凌河已经撑起上身,与刚才隔空捉弄取笑他状态又不样。这人就安静寂寥默不作声地靠在床头,脊背挺直着,双眼凛然望向窗外,让紫色霞光涂满俊美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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