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们嘻嘻哈哈哈打着拳落座,严小刀发现,最终所有人又都像商量好似,全部挤到与凌河相对西北位大转角沙发上,挤大排;个个表情乖巧等待训话,活像这屋里凌河才是老大。
只有熊爷和三娘子胆子略大些,在新主子左右手边各趴窝个位置,点没觉着这样栽它们老大面儿,还挺神气活现。
严小刀不能忍,有点窘然:“赶嘛这是,都扎堆坐?不至于,他不咬人。”
“不咬你们。”凌河笑得张狂,指严小刀,“就只咬屋里最肥这只。”
兄弟们瞄着严小刀脸色,又是不约而同集体做出坑死老大手势:“大哥您坐那!那位置给您留!”
心。
于是,熊二和三娘最终趴在凌河脚边摆出谄媚姿态,口口地接凌河投递进嘴牛肉肠。
连严小刀自己都感到不能忍,心里吐槽那俩丢脸玩意儿,只认酒色财气就不认别?难道狗也是见人下菜碟,咬不咬纯看颜值?
这也是冤枉熊爷和三娘。
狗不懂看颜值,咬不咬看是气场。越是大狗越难制服,它们只服从于气势上更为霸道强者。
严小刀扥扥袖口,不客气地过去,挨着凌河屁股坐……
晚饭吃北方正宗打卤面以及各种外卖食物大杂烩。严小刀就不怎做饭,他手下没个擅长做饭,平时就是胡吃、下馆子、或者去戚爷那里蹭饭。
凌河倒也不在意吃什,抱着只脸盆形状质地不详器皿,迅速吃光小盆打卤面,还在张眼寻觅锅里,喊声“给再留碗!”这吃面豪爽架势,
气场这玄虚东西怎讲?这要从头讲起。严总别墅,比游轮上客舱又大许多,宝鼎集团董事长干儿子,他即便不在乎俗务排场,但排场也还是会显露出来。客厅面积远远超过普通住宅设计规模,就是方便严小刀跟他帮兄弟们混住。
客厅东南角方位与西北角方位,各有尊转角大沙发,两个转角沙发相对,东北与西南位置再各有两个单人沙发,这客厅里能蹲下十几条好汉。帮汉子聚在起,基本就俩事。,有重大事情开个会;二,打牌赌钱。也没有第三件事。当然,小赌怡情,严小刀不跟这帮人赌大,让自家兄弟输得倾家荡产买烟钱都没有,那就不够仁义。
然而,今天,宽敞得能支个摊耍枪卖艺间大客厅里,从严小刀视线往那正中看去,眼里就只剩下凌河人。
凌河斜靠在东南位大转角里,条胳膊极其随意搭在靠背上,长发过耳垂肩,心情舒畅地看着他们。那姿势角度,如果往前坐直几寸,就是个规矩刻板全无气质座谈会坐姿;若再往后倒几寸,就变成很没品位葛优躺,而凌河拿捏得不前不后恰到好处,将潇洒、慵懒、气韵、风华这些词汇全部融入身上每道骨缝里,还挑不出点做作痕迹。
这屋里其他人就好像不存在。周围兄弟们有出去买饭,有沏茶倒水,有去厨房洗西红柿黄瓜拿进来啃,还有寻思找话陪客人聊天,然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绕开凌河,在距离凌先生至少五米远开外地方,转90度直角绕着走,就好像那位置摆个雷,或者供奉着尊令人不敢靠近亵渎活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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