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宝山个电话威慑力很大,尤其最后句话,愣让咱们严总晚饭没吃好,吃半盆面条彻底就没胃口。
饭后严小刀拎个铲子在院子里铲土,几乎只能用左手使力,把株去年冬天枯掉灌木铲,顺便抽几根烟解瘾。房子里已经被他严令禁烟,以至于他抬头,发现群兄弟都规规矩矩地站在院子里抽烟……
他又给几位集团旗下老总拜上电话问候,约明天饭局。
生意上事情他不会直接插手,他也不是干这个料,术业有专攻,集团具体事务都由这些老总和商业合伙人、经理人操办。而严小刀职责,就是保他们这条大船上所有人出入平安,咱们不会结伙到港口去收保护费欺负别家,但也不能被别家打上门来抢劫买路钱或者欺负着,这点对生意人很重要,也因此严小刀能如此受戚爷器重,圈子里人都懂得敬他三分。
严总最后上楼去,带着身臭汗,衬衫松松垮垮地从裤腰里溜达出来。
戚宝山淡淡哼声,或许是笑,或许没笑:“你在家呢吧?”
严小刀:“对。”
戚宝山:“姓凌小子也在你家。”
严小刀:“……”
严小刀心想他干爹确实不好糊弄,赶忙招:“嗯,先关着他,正磨刀呢。”
顿时将刚进门时高贵冷艳扫而光,深得群吃货小弟爱戴和赞赏。
严小刀趁着凌河吃第二盆面条,借口“去解个手”,在凌河叼嘴面条瞟着他目光中离席。
严小刀裤兜里手机响。他关上洗手间门,蹲在扣住马桶盖上,以这个姿势接起电话。
“小刀,就是告诉你,们在酒店歇下来。”戚宝山声音沉着平缓,这才是正常步调。
“成,您平安没事就好,有什事您吩咐。”严小刀道。
戚宝山知道是句玩笑话,不跟小刀计较深究:“现在也顾不上那小子,暂时也甭剁他手脚,家门口多少人盯着咱们,剁完都没处扔他零件!小刀,你帮盯着他,好酒好饭招待着也别惹他,尤其看他跟什人往来递消息。”
严小刀有意缓和气氛:“他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寸步不能行人,他跟谁往来递消息?”
戚宝山叹口气:“小刀啊,永远别小看江湖上这种人。
“哪天被他杀人放血、点火烧城,你都还没反应过来疼。”
“……”
戚宝山闲话吐槽道:“其实没个屁大事。最近燕都和津门这两边都不太平,传说上边要查掉些人,难免要找些人过去问话,难免也有牵扯损失。跟咱们州府游家有干系那几家都可能牵连,所以暂时溜达出来避避,就是这回事。
“既然能出来,干吗不出来?留着姓游老小子挪不动地方让他着急上火去吧!”
确实,戚宝山生意做得再大,说到底就是个商人面目,有啥风吹草动赶紧脚底抹油。游家老子就不样,搁在千年前,他也是个州刺史呢,全家老小都吃皇粮他跑得吗。
“小刀,你不用怕,咱家生意很干净,不会牵扯你。”戚宝山体贴宽慰句,像要从手机屏幕里伸出只厚实大手,捏捏小刀肩膀。
“明白,您放心吧兜得住!明儿找集团几位老总吃个饭安抚安抚,知道该怎说。”严小刀很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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