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唇边浮出很俊笑容,用笑意无声地答应着。马路太窄,往来各种神奇生物太多,他们车都蹭不过去,车门都打不开。严小刀打开车窗,伸出左胳膊扳住车顶边缘,用个炫飞动作将自己拔出车厢,两下伸腿就迈出去……
车子再启动时,凌河手上多串豪华版巨型糖葫芦,红果夹当地特产蜜饯和芝麻糖再渐次插着橘子瓣最后裹层糖衣和雾霾尘渣,将方水土与风情完美地融汇。严小刀刚想问句“好吃”,凌先生已经以毫无尊贵气质可言速度和气势撸掉好几个果子蜜饯,豪爽地嚼出嘴糖渣,然后狂点着头把好东西递给他,轮流分享。
严小刀爆出笑声,好像很久、很久,没
没有再多废话,严小刀飞快上楼拿下套体面休闲衫裤,给这人换上,横抱凌河出门,塞进车子……
谨慎起见,他都坐进车里还是电招四名小弟坐另辆车跟随护驾,其实护是凌河,他自己不需要前呼后拥。
他们从港口至城里,再至郊区,还走段省际高速,再从某个匝道下去,最终换到颠颠簸簸很有乡土气息村路,到位于本市与邻省交界处小镇,名叫回马镇。
凌河显然头回来这种稀奇地方,忍不住开着车窗往外看,会来个拉着鸡鸭鹅三轮摩托从他眼前“嘎嘎”叫着掠过,会又有几只产奶瘦羊被驱赶着从车门边蹭过。他们轿车陷入电驴、羊群、狗贩菜贩队伍和赶大集老百姓层层包围圈中,像被道黑压压潮水卷裹着,缓缓往前漂移……
严小刀开车,路上时不时介绍些地貌和风土人情给某位没见过土世面洋学生。他不断瞟向凌河,眼球都瞟得酸累,于是悄悄微调右侧后视镜角度,让凌先生探向窗外大脸正好给他映在后视镜里。凌河脸过度活跃兴奋神情,像要从车窗爬出去逗狗赶羊。
过去陪妈。”
凌河听手指就停住不乱转:“哦,自己去啊。”
严小刀说:“带他们帮子人怪闹,不带。”
凌河眼底闪烁:“哦……确实,老人家爱清静,也只是为看儿子,又不是要看其他人。”
严小刀:“……”
严小刀看表:“咱还是晚,先别回家,先去教堂吧!”
就在说着晚时候,严小刀瞥见集市路边个扎着糖葫芦三轮车。硕大个绷子上像戳刺猬球样颇有效率且节省空间地扎着五六十只冰糖葫芦,各种口味十分诱人。两人都看见。
凌河瞟他眼,适时地提点:“孝顺儿子,您已经要迟到。”
严小刀往窗外瞄准着:“就是脏点,你怕吃到土渣?”
凌河迅速摇头,毫不客气地指挥:“来那根夹心最大那串。”
凌河:“……”
凌河心想,别再玩火往前走,还是跟这帮吃货打牌吧。
严小刀心想,还是自己去,不清不楚莫名其妙,带到老妈面前说什?
然而凌河手指捏着牌,说出口却是:“知道出门带着是个大累赘,还得背着抱着,严总人出门更自在痛快,还正好能手举根糖葫芦轮着吃!”严小刀笑,脱口而出:“没觉得麻烦累赘,可以举着你,然后你举着糖葫芦!”
每回对视多看那眼,心底都像多层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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