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也正逢周末,严小刀身着西装下楼,蹂躏着哼哈二将表示出门前告别,却在试图张口向凌先生告别时感到踌躇甚至丝歉意。
凌河刚才跟几个小弟听书唱曲呢,其乐融融。这人开口就被几个兄弟起哄说京剧唱腔和切口不对,愣是把段言派《空城计》唱出伦敦音腔调。凌河仰面大笑,将长发抖得松散而潇洒。这人也并没尴尬寒碜耍脾气,还挺虚心地跟宽子学段时调,不会儿就学会八句,凑成段唱腔。
凌河转过头瞅见严总,似乎就知他要干吗:“没事,你出去玩,看你班兄弟前几天还没输够、还不过瘾、还不够服,打算今天让他们把下半年烟酒钱、卖肉钱、房产地契、还有他们爹妈和女人都输给!”
凌河说完自个先笑,手里像转核桃似转着三张麻将牌。
严小刀走过来,也拿三颗麻将牌抛着玩,垂下眼皮道:“不是玩,礼拜天,
前院里人更多,特别吵闹,因此严小刀洗过冷水澡、泡过双手、掌心滚过刀刃,很久之后回头,才发现坐在客厅内凌河。
确切说,凌河是坐在楼梯口,正对房子大门,从他那个位置,恰好能够看到院子里小刀。
方才客厅没人,但凌河就想下楼,他是手拄拐手撑扶手,撑下来,自己后背弄身汗,然后出神地坐在楼梯口,享受片春光。
凌河觉得很值得,当然他不会轻易将这番原因和目说出口。
严小刀是在张床上与他同睡过都不脱衣服人,这大清早是唯看到这个人脱衣服机会。
炸糕、盒咸豆腐脑和袋现磨豆浆,单独搁着,不想让别人抢。
宽子嘿嘿笑声:“大哥,您不是爱吃糖油饼?”
严小刀:“嗯。”
宽子乐道:“大盒炸糕给谁留?”
严小刀哼道:“给哪个胃大猪留着!”
小刀就只穿条七分长练功裤,裤腰松松地已系到最低位置,露出精健匀称腰部,由两道人鱼线勾勒出胯骨形态。宽阔脊背上有些陈年旧伤留下白色疤痕,还有细小绽裂着新伤口,双长腿结实挺拔。无论从何种眼光评价,作为个男人,这样身材,完美。
从后颈发际收尾处那浅浅凹陷路往下,直至尾椎几乎隐隐露出浑圆这线,是无法形容性感与阳刚交融,最终收进裤腰。
凌河盯着某人那副脊背和臀部竟盯很久。
就让时间停在这刻吧,们两个,都不要再往前走。
……
旁边两三个人齐声起哄:“别装啦,大哥!世上没有长那好看头猪!”
客厅里小弟们从刚开始互递暧昧眼色到悄悄八卦再到现在已经明目张胆挑逗,连杨喜峰都觉着,操以前们都看走眼还以为是那样!然而竟然是这样!不管是怎样,直弯都不重要,关键是老大您是真有眼光啊!
严小刀脱汗衫,端盆冷水迈出大门,还不忘回头骂他们:“群小杂碎别净瞎想,没事编出事来。”
杨喜峰咬着油饼,很正经很有想法地说道:“大哥,您就从来没有把对象带回家里,这是头回,给们带个活人回来。这回人不样,们都懂。”
严小刀装没听见不发表评论,去院子里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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