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太长严小刀琢磨究竟从何说起,倒也没什值得扭捏隐瞒:“听妈说,她是在坐着平板车进城往省会医院路上,她……怎说呢,第二任丈夫拉着她、他俩有先天缺陷残废儿子、还有她第任已全身瘫痪前夫,就在路边碰见这个,据说可能当时在那方圆两里地
夜,两人并排躺在严家白房子二楼张床上,恰好能从窗户望见漫天星图。雾霾被风吹散时,夜空中呈现道璀璨动人星河。
两人都无睡意,盖床棉被聊天,就十分满足。凌河眼底旋转着绚烂星空,用委婉声音念白:“妈妈是在六岁念小学年级时去世。”
严小刀转过脸平静望着身边人,内心澎湃。他明白凌河为什提起这个话头。凌河不主动探问严家母子间不为外人知故事,却选择以退为进,主动讲自己家事。
“父亲很爱母亲,他们是在贵族私校中学时青梅竹马。印象可能不太清晰,记得母亲她很漂亮,喜欢把长长细软卷发盘起,再让缕发梢垂落胸前,就像仙女般。她每晚捧书用英文给讲故事,记忆里那声音像夜莺样婉转动听,现在仍然时常梦到那个讲故事天籁之音。只是后来她身体不好,病两年,发达现代医学成就都没能挽救她,大约就是家族遗传性致命免疫系统障碍及血液疾病,她病死。”
“父亲就没有……没有再娶,生也只爱母亲人,直到他去世。”
…”
严小刀也很局促,他是很有存在感身材,前裆已经顶到方向盘。
严小刀扭回着头,皱眉:“你往后点儿。”
凌河:“没地儿,你往前。”
严小刀:“也没地儿,你再往后!”
凌河闭上眼,似乎陷入段久远回忆,不知被碰触到哪段湮没尘封往事,就在此时浸入种难以自控和自拔悲伤情绪中。悲伤却又因为这人极其强大稳定心智而遭遇全力压抑,没有爆发出任何强烈情绪,只在喉间和胸口隐隐透出短促哽咽和痉挛。
严小刀十分体贴地在适当时候保持沉默,等待那些唏嘘最终归于平静无痕。
位痴情没有再娶男人?
这是那位生意圈内风评极烂声名狼藉老棺材瓤子?这是凌河曾经自己口中声称“十恶不赦、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之徒”甚至“从棺材里爬出来拖着身腐皮烂肉解释”都很被儿子嫌弃凌煌?严小刀那时也有丝莫名纳罕和茫然。凌河口中“父亲”角色是自相矛盾,不知哪套描述才是这个人真情流露。
凌河很自然地将视线转向严小刀,该你。
凌河:“你坐腿上。”
严小刀认真考虑下:“太沉,怕把你腿坐坏。”
凌河不屑地送他个白眼:“是瓷吗?就你这点分量,坐!”
严小刀坐凌河大腿时候,觉得他用后心位置可以听到凌河叠落着心跳,而且对方比他心跳更快,比他更压抑不住那隐在深渊中被刻意稀释期待和欢愉。那个心跳曾在他面前骤停,他曾经与命运相搏疯狂地按压那个胸口,现在那颗心听起来无比生动活跃,像是对他倾诉埋藏内心深处喜悦……
在这世上,他们曾短暂地流落人间,每口呼吸都让人想要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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